丰叶宏单掌化解这颇为凌厉的一招后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就怪不得我了!”脸色一变,双掌疾挥,一股股腥风迎面扑来。颜宝莹软剑专刺他手掌。丰叶宏忽地一掌切向颜宝莹!颜宝莹只觉手腕一麻,心一横,剑锋一转,将剑硬抽回来。
“”的一下颜宝莹衣袖被撕去一大半,虽然皮肉没有受伤,但也是够难堪的了。半只手臂全露在了外边。颜宝莹恼羞成怒,剑招忽地加快越来越凌厉。丰叶宏一边笑一边接招。他的毒掌当真是飘忽之极,颜宝莹剑法再精,也不能伤了他。倒是自己害怕毒掌会打到自己,忙换回防守招式。
朱黎君将泉心洁放回安全地方后,便持着追月剑与度长春的尸魔手厮杀。在这夜里,朱黎君凭着自己极好的视力猛刺度长春的手掌。度长春终于抵挡不住,从袖中取出一只人手,紫青的手掌,鲜红的手指,尤为骇人。度长春手持“尸魔手”向朱黎君追月剑抓来。这下朱黎君倒有顾忌了,因为兵器之中手状的铁器最好抓刀,剑什么的。况且你用剑劈,对度长春一点伤害也没有。
“撒剑!”度长春尸魔手猛地往追月剑上一扣,往上一提,追月剑已从朱黎君手上脱开。“可恶!要是今天我用的是七星剑,恐怕此时应该我来说‘撒手’了!”朱黎君心里暗暗骂道。“死吧!”度长春的尸魔手已到了胸前。
尸魔手的厉害之处就是手上沾有剧毒,一碰上肉非得烂掉不可。再加上如钢铁般锋利的五指,足可撕开朱黎君的胸膛,将一颗热乎乎的心掏出来,可供度长春饱吃一顿了。度长春却忽地撤招:不行!他死了到哪儿去问七星剑的下落?朱黎君得以侥幸逃脱,立刻一个鹞子翻身,一剑向度长春刺来。
这时被重重乌云掩护的月亮终于露出了脸,慢慢的整张脸全露了出来,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追月剑剑身忽地一亮,像是被镀上一层金似的,在夜里尤为耀眼。朱黎君暗叫一声“妙极了!”一招‘仙人指路’向度长春咽喉。度长春往后一退,一个踉跄跌在了雪地里。
朱黎君手中的追月剑如一道金光似的,在夜空中如银光闪耀,如梭般穿来穿去,度长春从没见过如此驾势,顿时慌了阵脚。正好被朱黎君抓了大好时机,乘机使出七星剑中的狠辣凌厉的招术,杀得度长春措手不及。度长春连滚带爬如狗般逃跑。一边丰叶宏怒道:“胆小鬼,那剑有点光你就怕了!”度长春被他这么一提醒,立刻用尸魔手还击。
洞中的泉心洁醒了过来,见洞外朱黎君、颜宝莹是久战不下。泉心洁拈了几根青蜂针在手,素腕一扬向丰叶宏背后射去。丰叶宏背心一凉,往后倒去,颜宝莹乘机一剑剐了他一层肉。丰叶宏急忙用毒掌反攻。
朱黎君毒掌开始发作,忽觉头晕目眩,体力渐渐不支。度长春见形势转变,尸魔手杀招频现。朱黎君不敌,衣袖被撕去一大块,手臂上一大块肉也被撕去,痛得他大吼一声,追月剑从顶门落下。度长春只觉头上一凉,摸了摸,头发已被削去一大半,顿时大怒:“臭小子!给我赔偿医药费,休息被贴,工作费,理发费,精神损失费……”“什么乱七八糟的!”朱黎君笑骂道。
度长春怒道:“我本来多酷的发型,被你这么一剑,我的形象剑毁啦!变成个当中空掉一块的猪八戒耳朵头啦!呃,不,是瘌痢头啦,等于是半秃子啦!快给我赔偿!”朱黎君已一剑削去了他的一半头发道:“我给你当理发师怎么样!”度长春哇哇大叫,又一招尸魔手攻了过来。朱黎君发作,毒掌不敌,被一招打得翻落在地,“哇!”一声喷出一大口血。
“黎君!”泉心洁猛地奔出来,一剑扎入度长春背脊。度长春尸魔手忙往后扫。泉心洁来不及拔剑,一招被攻中左胸,“啊——”泉心洁胸口鲜血如涌泉般喷出。“泉姐!”朱黎君猛地起身一剑隔开度长春的尸魔手。泉心洁刚拔出清风宝剑便倒在了地上。朱黎君狮子座的本性展露出来了,如一头怒吼的狮子般发出流云九式中的“附天陨石”向度长春攻去。
度长春哪里敌得过,一招被轰出几十丈之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昏了过去。丰叶宏大惊:“二弟!”忙挥出一掌打翻颜宝莹,一个翻身落在地上将度长春扶了起来。那一边的菅五堂也撇开张中同聚在了一块。
“怎么样?二哥!”菅五堂叫道。“二弟!”丰叶宏大吼。他们的手足之情甚重,溢于言表。“大哥!二哥他还有气!”菅五堂叫道。“我们快走,反正七星剑他也没带在身上!”丰叶宏哭道。“好!大哥,我们与他的帐以后再算!”菅五堂忙将度长春背在身上。丰叶宏掩护三人往北逃了。“小子,你的项上人头暂且寄在低那,我们还会来取的!”丰叶宏大吼。
朱黎君无暇顾及辽东三魔,他抱起泉心洁就往洞里跑。颜宝莹迅速跟了上来。张中同紧随其后,惊道:“颜姑娘,你没事吧!”“我没事!有事的是泉姐!”颜宝莹不耐烦地道。张中同也想跟进来,被颜宝莹一把推了出去,喝道:“你给我在外面看着马,不许进来!”“噢!”张中同应了一声,很高兴地坐在雪地里望着三匹千里马。
“师兄!泉姐她怎么样了?”颜宝莹问道。“这一抓很重!你赶快给她治!”朱黎君为了避男女之嫌,把任务交给了颜宝莹。颜宝莹瞪了他一眼斥道:“转过身去!不许偷看!”朱黎君很听话的别过了头。
颜宝莹先用嘴将泉心洁的毒血吸了出来,再清理伤口,敷上金创药,用纱布包好伤口。泉心洁在包扎时不停地呻吟。“泉姐,你可一定要忍住。”颜宝莹咬牙道。泉心洁包扎好后一下子倒在地上。颜宝莹急道:“师兄,你快来看看呀!”
朱黎君奔了进来,一把将泉心洁抱在怀中。朱黎君急切地道:“泉姐,你怎么样?”泉心洁微睁双眼道:“别叫我泉姐,叫我心洁好么?”朱黎君点点头道:“心洁,你现在觉得怎样?”泉心洁听得朱黎君这样呼唤自己的名字,激动异常,笑道:“我没事,我没事……”说完头一偏,昏倒在朱黎君怀中。
朱黎君怕她冷,脱下披风将其裹住。颜宝莹急忙生火取暖。洞中的空气渐渐暖和起来,泉心洁重又苏醒过来。“心洁,你,你……”朱黎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泉心洁微笑了一下道:“黎君,你的毒掌怎么样了?让我看看。”朱黎君笑了:“不打紧,死不了的。”泉心洁嗔道:“快给我看看!”朱黎君解开上衣给她看。
朱黎君胸口赫然一个青色掌印,看来他武功深厚,毒还未侵入心脏,但也伤得不轻了。泉心洁急了:“快!你用内力把毒逼出来呀!”朱黎君于是再试一次,过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不行,我只能让毒不再侵入体内,却没有法子将它逼出来。”泉心洁叫道:“宝莹妹妹,你快来帮帮你师兄呀!”
颜宝莹刚运气调理完毕,听到后靠了过来,一双玉掌放在了朱黎君背心上,道:“师兄,咱们一起用力,将毒逼出来。”朱黎君点点头,颜宝莹便开始发功。不一会,朱黎君的额头上无数的汗水流了下来,胸口一股股绿色蒸汽冒了出来。一盏茶的功夫,朱黎君身上的毒差不多散光了。“好了!”颜宝莹倏地收掌。朱黎君的脸色很难看。
泉心洁道:“你不要抱我了,让我下来。”“不用了,心洁,我抱你还是可以的。”朱黎君勉强地笑道。泉心洁一听到她唤自己的名字便心软了下来。泉心洁忽道:“黎君,我冷,你再抱紧一点。”朱黎君很听话地将其抱紧。泉心洁满脸都是幸福的颜色。
颜宝莹见泉心洁幸福的样子十分羡慕,不禁想起了那一天王庭为她治伤时的情景,真是十分幸福。她就是那一刻喜欢上了王庭。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拨弄着火柴,一颗火星弹到了她的白里透红的肌肤都不觉得。“王大哥,你现在还好吗?这几天你的衣服是谁替你洗了?尉迟燕洗的衣服一定没我洗的干净吧?”颜宝莹满脑子都是王庭那阳光般的笑容,不知不觉将这句话轻轻地说了出来。“师妹,你说什么?”朱黎君以为颜宝莹出了什么事,急忙问道。颜宝莹羞红了脸,忙辩道:“没什么。”
不一会,颜宝莹睡着了。在梦中还不停地唤着:“王大哥!王大哥!”朱黎君越听越好笑。师妹,你是那么的喜欢王庭,可是她却好象不解风情,对你总是中规中矩的,好象对你只是视作一个妹妹。我回去一定要帮你去对王庭说明。朱黎君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促成这段好姻缘。忽觉颈边吹气如兰,原来是泉心洁呼吸时呵出的气息。朱黎君忙将其放松了些。
朱黎君腾出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块白色缎子。琵琶不好拿,缎子还是可以随身携带的。朱黎君想着雪玲珑,她的一颦一笑,都足以勾起朱黎君的无限美好回忆。洞外的张中同伏在马腹下,嘴中喃喃念着:“颜姑娘,颜宝莹,颜宝莹,宝莹……我好……你……”16977。16977小游戏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
………【第一节】………
此时的康王府。WENXUEMI。雪玲珑睡不着,自从那一次见到朱黎君,她已经好几天失眠了。那琪又不许她外出,她日日以泪洗面,连枕头都被她给泪湿了。那琪为了不让她逃跑,故意骗她说已去帮她寻找朱黎君的住处。其实这一半有假,一半有真。明的是替雪玲珑找人,暗的是找到后准备将朱黎君杀了,以绝后患。雪玲珑思念爱郎心切,几次三番想逃跑,无奈她一个毫无武功的弱女子,怎么逃的出这守卫森严的康王府?康王爷几次要把她抓去八大胡同,都被那琪阻止。那琪几次想非礼雪玲珑,都被那若兰及时赶到劝阻,心中总有不甘。
“进来!”雪玲珑听见有人敲门,忙抹干眼泪,回头道。谁知推门进来的竟是那琪!“贝勒爷!”雪玲珑一惊,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那琪奸笑道:“怎么?我又不是什么可怕的吃人的野兽,也不是长的歪瓜裂枣的丑男,你害怕什么?”说着一步步逼向雪玲珑。雪玲珑颤抖道:“你虽然表面贵为王公贵族,但实是披着羊皮的狼!”那琪哈哈大笑:“是么?你的确很聪明。好,好,好。我今天就做个真正的狼给你瞧瞧!”雪玲珑吓得一步步往后退,“砰”地一声,撞到了墙上,她已经无路可退了!那琪得意地大笑,上前一把捏住她的皓腕逼问道:“你怎么哭了?有什么心事么?讲给我听听?”雪玲珑慌道:“没有!”那琪恶狠狠地道:“你就别隐瞒了,我知道你一定在想那天那个衣着很另类的家伙。对不对?”
雪玲珑沉默了,珍珠般的泪珠掉了下来。那琪被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给迷住了,伸手去触摸雪玲珑的脸庞,欲替她拭去泪水。雪玲珑的身子猛的一颤,避开那琪的手。这下惹得那琪大怒,狂叫道:“你算什么?你只不过是个卖唱的女子,这么珍惜你的贞洁干吗?我是个贝勒爷,你跟着我做个福晋不好么?干吗一直想着那个臭小子!没有我啊,你早就被我阿玛弄到八大胡同去了。那儿可没有人保护你!那个臭小子待你有我对你这般好么?这里要山珍海味就有山珍海味,要绫罗绸缎就有绫罗绸缎。又有丫鬟服侍,吃穿不愁。他给得起么?我对你那么好,算是你的福气,你怎么一点也不识相啊!恩?”说完双眼恶狠狠地瞪着雪玲珑。
雪玲珑哽咽道:“哪怕你再怎么家财万贯,我也不会喜欢你。他虽然一无所有,我却宁愿跟着他浪迹天涯,跟着他受苦。”那琪大嚷:“为什么!为什么!”雪玲珑勇敢地抬起头望着那琪的脸,坚定地道:“因为,因为我的心早已许给他了,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那琪闻言更是疯狂地大叫,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将雪玲珑打倒在地上。
雪玲珑的泪水如珍珠断线般掉了下来。那琪忽然觉得后悔,充满怜爱地去抚摸她那俏丽的脸蛋。“嗖”地一下寒光一闪,雪玲珑的手中突然多了一个匕首。那琪惊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你…你…要做什么?你……别……这样!”雪玲珑双眸噙着泪水坚强地道:“贝勒爷,你再敢碰我一下的话,我就……死!”那琪被吓坏了,慌道:“好好好,你别乱来。我马上就走。”说完一甩辫子走出了房门。
那琪在门口与迎面而来的一人撞了一下。“哥哥。”是一个女子的声音。那琪头也不会地径直走下了楼。女子走进了雪玲珑的房间。这女子正是那若兰。她一进房间见到这副凌乱的场景,这又是一惊。“雪姑娘,你这是做什么?”那若兰吃惊地问。雪玲珑见其进来,才松了口气,丢下匕首,一把扑到那若兰的怀里,哭道:“格格……”
那若兰将雪玲珑抱紧,安慰道:“对不起,我来迟了。”雪玲珑仰起头道:“格格,多谢你想的到我。贝勒爷他……你待我真好。”那若兰安慰道:“没事了,不要哭了,”雪玲珑点点头。那若兰劝道:“你怎么还拿着匕首,太危险了,快,快把它给放下了!啊!你不是想自寻短见吧?可千万别做傻事啊!”雪玲珑摇摇头道:“我不会的。我如果死了的话就再也见不到朱黎君了。”那若兰将雪玲珑给扶回床上。
雪玲珑哭好后道:“格格,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啊?我没事了,可别担心我了。”那若兰微微一笑道:“我暂时也睡不着。再说我哥哥对你不怀好意。他时常借故欺负你,叫我怎么放心的下呢?”雪玲珑眼圈一红,几乎又要哭出来了,说道:“格格你可真是个好人。小女子真是无以为报。”那若兰笑道:“好啦,好啦。你别哭啦。既然你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再这样呆下去也不是办法……”雪玲珑打断她的话头道:“那,格格的意思是要赶我走么?是了,我本来就不应该住在这王府里头的。你们肯收留我,替我治病,已经是对我仁至义尽了。好,我现在就收拾收拾东西。”
那若兰见她一边抹泪一边收拾东西,忙拉住雪玲珑的纤手道:“雪姑娘,你又误会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虽然在你养伤的这段日子里头,我阿玛和额娘他们颇有些牢骚。但是至少我一直是把你当作一个好女孩来看的。我今天来就是要与你说说这件事体的。”雪玲珑遂坐下来听那若兰讲。
那若兰说道:“你一个弱女子,在京城无依无靠的,我怎么忍心看你去流浪街头呢?反正阿玛的主意是绝对不行的。可是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你的心上人。但是你又不肯在王府里白吃白住。我呀给你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雪玲珑高兴道:“什么啊?”那若兰道:“我呢身边正好缺一个丫头,不知你肯不肯?是不是委屈你啊?”雪玲珑忙摆手道:“不是的。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肯呢?你肯要我是看得起我,怎么会委屈我呢!肯的,肯的。谢谢格格!谢谢格格!”说着便跪了下来。那若兰双手托住她,道:“你呀就别和我客气了。磕头什么的啊就免了罢。不然我可生气了!我知道你聪明伶俐,唱的曲儿好听,人又偏生长的那么美丽。实在是有点委屈你了。”
雪玲珑抹泪道:“格格你说哪的话?你肯收留我,小女子已经是感激不尽了。”那若兰道:“我想与你私下里以姊妹相称,不知你意下如何?”雪玲珑感动地不知说什么才好,说道:“这个我哪里高攀得上?”那若兰道:“不,就这么吧。妹妹。有我照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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