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副作用?”宋思衡兀地抬头。
“用药久了反而会加重心脏负担。”
宋思衡深呼吸了一口气,用拇指关节揉了揉自己发酸的眼角。
“怎么会这么突然。。。。。。他平时看起来很正常,还经常练游泳,为什么。。。。。。。”
“心脏问题很复杂,牵扯到很多因素,如果他是运动员就更难判断了。日常训练强度比较大的话,心脏的不适可能会跟平时过劳后的心肺问题混淆。像他这种情况,如果小时候做过手术,但是手术没有做好,就等于是在体内植入了一个不定时炸弹。谁都不知道那根引线什么时候会被引爆。”
医生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昨天问过当时接诊他的医生,那位医生说他来第二次的复诊的时候,就建议他尽早做二次手术。但是他拒绝了。如果那个时候把手术做了,现在的情况也不会这么糟。”
宋思衡倏地抬头:“拒绝?他有说拒绝手术的理由吗?”
医生叹了口气:“这我就不清楚了。要不等他清醒了,你亲自去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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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衡坐上电梯回到了病房。
昨晚急诊抢救过后,杨晓北保住了一条命,但是情况仍然不算稳,仍旧靠着持续的药物输入才维持着体征。
宋思衡走到了病房门口,却迟迟没有推门进去。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害怕见到那个虚弱的杨晓北。
走廊幽长,整个顶层不过两三间病房,他们这间在最深处,四周极其安静,静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被风轻轻拍打都清晰可闻。
宋思衡连眨眼都有些费力,原本澄澈的眼睛爬满了血丝。
他忽然觉得他们之间所谓的包养协议是多么荒谬。他立下了那么多规矩,不想让杨晓北知道自己任何一点隐私。结果到头来,自己才是那个一无所知的傻子。
上午,李恪把所有本需要宋思衡参加的会议妥善安排好后,又驱车赶来了医院。
顶层的电梯门打开,李恪抬头看到宋思衡就站在走廊尽头。医院的窗户都做了防护,只能打开一个不到30度的倒角。
春日的微风从窗户的下沿吹了进来,宋思衡的发梢被轻轻吹起。他却站着一动不动。
“怎么样了?”李恪从身后轻拍他的肩膀。
宋思衡迷茫地回过头来,眼神空洞。哪怕是在被徐朗撬走供应商的那天,李恪都没有在他脸上见过这种神情。
宋思衡缓了好几秒钟,才开口:“还不是特别好。医生说要继续观察。”
“这。。。。。。是怎么回事?”李恪轻声问。
昨晚情况紧急,来时匆忙,李恪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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