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放开我吗?”刘清对着粉色衣裙说道,他自己心里此刻十分庆幸也是十分感激,自己今天侥幸逃过一劫,多亏这兄妹两人,只是他们二人的行动十分奇怪,这女子好似是他的师父一般,在循循教导其‘魂术’。
“这‘束缚之术’有‘夺灵’的能力,所以会使‘被束缚之人’难以使用‘附灵’之力,即使‘隔空附灵’也无法做到。要想解开,需要先把其‘留魂’散去,你可以去试一试。”粉色身影对着张智说道。
“哦。”张智点头回道,但心中渐渐升起一些不解与愤然:因为他此刻才知道这幽堇一直以来都知道那‘穷奇’的来历,而且并非不是其敌,似乎故意一直袖手旁观,才导致那白衣男弟子枉死;若不是刚刚自己逞能,突然半路杀出,只怕她仍然不肯施以援手。
对着那刘清的束缚冰牢进行‘附灵’,果然立即遭到反弹,这‘魂力’像是有意识一般,而且凶猛异常,想把自己的‘魂力’也夺走一般。
“用你‘吸食的魂力’,感受那鲜活的‘魂识’,你所吸的是‘高阶生命体’,‘魂识’是有灵性的,不要克制。”仿佛知道张智遇到的难题,幽堇转头说道。
听到之后,张智才按照她所教,慢慢唤醒那所吸食的‘魂力’,果然是鲜活一般,而且更是有些温暖之意,这些感觉正是那‘吸食母熊生命力和魂力’的时候感受过的。
“多谢二位。”刘清重获新生,对着张智弯腰拱手,又对粉色身影弯腰致谢。
“先生客气了。我们没能及时救下您的弟子,,,”张智有些伤感说道。
“时也命也,是我对不起他,而且在下刚刚也是有些贪生怕死,竟然舍弃众弟子,夹尾而逃,实在是汗颜,更无面目见‘江东父老’。”刘清看着岸边的众人,他此刻也才知道‘苟且偷生’,并不比‘慷慨就义’好受。
张智看着岸上的众人,尤其此刻危机解除,已经潸然泪下、泣不成声的十一名白衣弟子,内心也是十分感伤。他转过头看向粉色身影,慢慢走上前去,两人四目相对。
“你在怪我刚刚没有及时救你吗?”幽堇看张智眼中充满怒气,淡淡问道。
“不,我自己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我这灵魂和躯体早已不属于我自己了。我问你,你是否早已发觉那‘穷奇’来者不善,却故意不及时加以援手?你是否对他人之死置若罔闻、无动于衷?你是否故意对‘凶手’放虎归山,待到他日又可能会导致另一场生灵涂炭?你是否真的如此冷酷无情,对待他人疾苦没有丝毫悲天悯人之心?或许,我现在才知道你不仅冷漠无人情,更是冷血无人性。”张智一口气说完,然后才反应到,自己这是第一次对她发脾气,但是自己这次是有理有据、义愤填膺,哪怕惹她生气,自己也坚决半步不让。
旁边的人注意力此时也都被这两兄妹吸引过来,除了那十一名仍然伤心的白衣弟子在外,其他人皆是有些不解这突然转折的两人。
“你说完了?”粉色身影依旧无喜无悲,然后只见她右手抬起、轻握,那张智身体便浮了起来,而脖子却是自动被她小手吸住、紧捏。
“你即使杀。。了我,我。。也要据。。理力争。”张智一字一句、铿锵说道,脖子上紫红伤痕更加明显了,而且粉色身影眼神已经变红,周边空气也渐渐凝结,寒气凛冽。
虽然阳光依旧,但周围人也都感到寒气逼人。变故突生,岸上众人纷纷不解地盯着湖面上对峙、厮杀之势的张智二人。刘清此时也和其他人一样,不知道这两人不知怎么气氛突变;但是都有一种感觉,此时这粉衣女子比那‘穷奇’更加可怕,肃杀之气已经蔓延到周围,明明是炎炎夏至,却使人感觉如寒冬腊月。
看着张智已经闭起了眼,粉色身影盯着看了片刻,又把张智放了下来,然后身形一闪,便直接在众人面前消失不见了。
捂着脖子,张智跪在地上,看了看周围,已经不知那粉色身影消失何方,然后慢慢站起身,朝着远处奔行而去。只留下一众人等,一脸不知所措,然后寒气慢慢散去,阳光又重新带来暖意。
刘清走上前,亲自敛收了那白衣弟子‘灵骑’的‘遗骸残躯’,带着一众弟子消失在众人目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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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智一路奔行,直到回到沈晨家院落。他此刻感觉自己身在梦里一般,捂着自己的脖子,只是疼痛感仍在,他此刻不想用‘魂力’修复创伤,因为感觉仿佛只有这些疼痛感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见痴道长,您回来了。咦?幽堇姑娘呢?你们游湖是否愉快?”沈晨已经拉着董云回来了,两个人在院里秋千上甜蜜着,然后看到失魂落魄的张智,也是不解的问道。
“没、、、没什么、、我要冷静一下,还请你们等我。。冷静一下。。。”张智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喃喃自语道,说完便往远处森林里奔去。
“他怎么了?”董云对着沈晨问道,脸上有些担心之色。
“我也不知,算了,咱们正好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要出远门,咱们还得准备干粮、衣物等。他们都是‘神人’,应该没事的,咱们正好在此等他们兄妹一番好了。”沈晨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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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向南奔行,张智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跑了多久,直到在一处寺庙山门前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了阵阵钟声,他第一次听这般声音,是如此的让人心情平静,于是就地端坐了下来,慢慢闭起眼睛,养神入定。
日落星稀,月落星移,张智闭着眼睛,对周围一切都不再在意,直到第三天早上。
“师父,就是他,已经三天了,在山道下端坐,不吃不喝,怎么叫,他都没反应。”一名光头小和尚对着一位白眉白须和尚说道。
“嗯。无妨,惠清,你去打扫吧。”那老和尚对着小和尚说道。
“我在哪?”张智睁开了眼。
“施主,你醒了。听我徒儿说,你在此静坐三日未动,我还以为你是要出家呢。老衲是这‘普度寺’的住持---智凡,寺中只有我们师徒五人。”老和尚对着张智说道。
“‘普度寺’?住持?”张智看着远处的寺庙,又看了看这白眉白须和尚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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