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这回我不容大犇分说,提前封杀。
她没有说话,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诧异。
“姑娘,你去哪个学校报道呢?”梅班长接着问。
“保密。”她竟然学着我的口吻回应。
“切,没劲。”大犇很失望地把已经探出来半个的身子又缩回原位。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知道了我们的名字,我们也知道了她的名字,我们四个天南海北地胡扯了一通,尤其是她施展她说笑话的本事,让这飞驰的列车一角时不时爆出我们的笑声。不过她也讲了一个动人的故事:一个中尉暗恋军校同学,却不善表达,又怕被拒绝后尴尬,冥思苦想之后找来了一副扑克牌,拿走了其中的7然后寄给了同学,他的同学在深思熟虑后寄回了扑克牌,里面补回了7……两人最终得以牵手。听完,我们三个当兵的喉头都有些哽咽。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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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了郑州,我和梅班长、大犇要分手了,他们俩北上,而我南下。
临别的时候大犇不无醋意的在我耳边提醒了一句:“小姑娘看来对你挺有意思的,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啊,要是谈不来也别浪费,让给我哦。”
梅班长也走上前来和我来了一个拥抱,不过话却是另一番味道:“志嵋,好好表现,你还小,别着急谈恋爱,小心违纪。”
带着对战友的依依不舍,我坐回了座位,只剩我和她了,气氛倒出现了点尴尬。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北方人,好象是四川的,说说,你是怎么会想到当兵的?” 良久,还是她主动地试图解除尴尬。
“没什么,读书读不上去了,就剩当兵这条出路。”我不想再编什么我是孤儿的谎话,也不想把家底抖露给外人,粗略想来这样的说法也不算违背事实。
“是嘛?看起来不太像啊,刚才听你谈吐,觉得你的学识并不差呀。”
“那是部队教育得好,学到了不少知识。”
“哈哈,你可真逗,你可别告诉我刚才你念的‘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这种诗句都是部队教会你的。”
“哦,平时喜欢看看诗歌,瞎学了几句。”
“说真的,你考上了哪所军校?”
“南京……”
“xx学院?”她脱口而出。
“恩。”很明显我上了她的套,轻易地被问出了“秘密”。
“那是军中名校呀,你真厉害。”她看到我被问出“秘密”后的讪讪表情,得意地眯起眼睛笑了。
“你呢?”我不甘就此被她击败。
“你会知道的。”她才没我那么容易上当。
“好吧……”我很少有穷追不舍的勇气,还是对着一个异性那就更不可能了。
“我们来比比唱歌吧?”又是一阵沉默后,仍是她挑起话题。
“唱歌?唱什么歌?”我很奇怪她这个提议,这是在公众场合,况且又是在大家都有点昏昏欲睡的午后,似乎是不合适的。
“军歌你总会唱吧?我喜欢听,来一个吧。我起个头: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发……”
也许是真的想妈妈了,我不由自主的跟着唱了起来,到后来嗓子也放开了,车厢里竟然回荡着我刚刚成熟的男中音。
“你唱得真好!”一首歌唱完,她拼命的鼓掌,全然不顾其他乘客投来的疑惑目光,“我也唱一个,你听听我唱得怎么样。”
“林中有两条小路都望不到头,我来到岔路口,伫立了好久。一个人没法同时踏上两条征途,我选择了这一条却说不出理由……”当时这首激越的《林中小路》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又很甜美,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哟,一个傻小兵听姑娘卖唱,艳福不浅嘛。”我正着迷的听着,就感到左肩被人推了一把,紧接着便是她的惊叫——两个流里流气的家伙扭住了她的胳膊一副滋事的样子。
“我数到三,你们放开她,不然我不客气了。”我按住心头腾起的火,尽量把每个字都咬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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