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菱品味我和梅班长的故事后说出了爱这个字眼,惊的我几乎握不住电话筒。难道她已经明白了?不,不可能,我了解菱,如果真有重要的问题被她看出来了,绝不会只是来个电话那么简单。
“我还能听得出来,梅班长爱你更强烈。对了,他后来去了哪里?”
“他?他……他在98抗洪时牺牲了。”
“哦……”电话那头菱也吃惊了一下,隔了一会才问,“那,我不知道我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有点那个……”
“你想说什么?”
“我总觉得梅班长对你似乎不是一般的爱,好象有点断臂山的味道。”
这下我不震惊不行了,看来菱果然像她!敏感、聪慧,又是学医的,迟早会明白。
片刻犹豫后,我试探着问她:“如果梅班长真是那样的人,你会讨厌他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问,其实昨天你讲故事的时候我就琢磨梅班长这个人是不是有问题,看来还真是被我料中了。我不能接受他的‘非常爱情’,但我们学医的人能理解,那涉及很多复杂因素,基因、环境等等,成因到今天都没有个权威的论断,而且你刚才说他已经牺牲了,我更觉得不管怎样都不应该对一个用生命履行保护人民职责的战友说三道四。”
菱说出这番话来,让我意外、感动。就像世上没有同样的两片树叶一样,世上也没有毫无区别的两个人,正因为菱的个性中更多宽容,在我的心中,终究菱与她无法互相替代。
“谢谢你菱,真的,如果梅班长听到你的这些话,他会放心的奔向天堂、不再有牵挂的。”
“恩,我知道。有了我这样爱着你,他一定会放心离开的。”菱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更重要的是,你要放下心里的包袱,其实我们相识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总是在隐藏什么,应该就是这‘非常爱情’吧。听了你从军的过程,我相信是你当时恰是需要爱的火焰来照亮前路,才会迷失于‘非常爱情’之中。你敢对我说梅班长的故事,就证明了你想开始真正的爱情生活,我有这个自信相信你、帮助你、将来依靠你。”
“菱……”
“不多说了,好好准备当好你的新郎官吧,电话我挂了。”
“好……”
搁下电话筒,我呆坐在椅子上好久。我没有想到菱是这样一个善良可人的姑娘,上天给了我太多不公的待遇,但赐我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起身伸了个懒腰,真是一身轻松啊,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这时,隔壁办公室的同事也来唤我一起去食堂吃午饭,带上饭盆,我脚步轻快,很难得的和同事有说有笑地去抢排队等饭吃了。
14
(14)
午饭后只小憩了一会儿,我又跟着同事走进了单位里的俱乐部,操起多年不经手的乒乓球拍,聚精会神地搏杀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保卫科的施干事出现在了乒乓球桌旁观战。当我和干部科的张干事大战3局1比2落败下来正忙着擦汗,而观战人群都把注意力放到张干事与另一人较量的精彩时,他悄悄地凑到我身边,轻声说了句:“小邱,跟我来,我们科长要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保卫科长要我去他办公室?我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说是什么事了吗?
“没有,科长只交代我尽快找你过去。”
“哦……”犹疑了片刻,还是穿好军装、跟着施干事掩出了俱乐部。
保卫科在单位大院最里一栋楼上,所以步行过去挺远,施干事骑着自行车来的,所以示意我坐他身后。
“这不太好吧?咱俩都穿着常服呢,在营区里不能这样带人的。”
“我们科长急着找你,管不了那么多了,快上来吧。”
“好吧。”
一路上也算顺利,没遇到啥领导讻我们。令我不解的是,当我们到楼下的时候,保卫科科长竟然早早在楼下等候,眼神中还透着些焦急。看到我来了,保卫科长还迎上前来,挥手示意施干事可以离开了,然后由他亲自带我上楼。
一进保卫科长办公室,只见窗口有两个人背对着我、望着窗外,等到他们转过头来时面对我时,我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邱干事,别来无恙啊。”个矮一点的那个,当初与我联系得最多,因此也感觉上最和善,看到我来了,主动地上前来和我握手。
“你好。”我从来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所以,也只能这样回礼。
在他和我握手的时候,另一个个高一点的已经低头和保卫科长嘀咕了几句,把保卫科长请出去了,这一下让我更加紧张起来。
估摸着保卫科长已离开了楼,我忍不住向来人发了问:“不是说不会再打扰我的生活吗?怎么你们又来了?”
个高的那位一言不发,点上了一支烟,眯着眼看我,看得我直发毛,就像当初我们第一次眼神对视时那样。矮个的看看他,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录音笔,一段清晰的语音传了出来——
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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