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天衍扶着绛屿,往他身上摸:“固魂丹在哪?”
&esp;&esp;“你动作快,他们没伤到我。”绛屿拍了拍天衍,咧着嘴说,“你们家的身法还不错……哎,再不松手我就要合理怀疑你喜欢我了。”
&esp;&esp;“死去吧。”
&esp;&esp;绛屿走到刑架边,准备给人松绑,可是那人看见他,猛得一惊,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你们不会得逞的!”
&esp;&esp;绛屿手一抖,往后退了一步。
&esp;&esp;“谁把你们关到这里的?准备用你们做什么?”
&esp;&esp;那个人冷笑了一声:“呵,怎么,敢做不敢认了?你们盛仙门,人血馒头吃得还不够多吗?”
&esp;&esp;绛屿皱着眉:“说话注意点。”
&esp;&esp;那个人才不管他,一边吐着血一边说:“你们……摄人魂魄,滥杀无辜,吃着和血的金丹,你们不得好死……你们——噗!”
&esp;&esp;绛屿脸色越来越冷:“再说一句试试?”
&esp;&esp;那个人疯魔似的大笑道:“怎么?又想故技重施?有本事就把我投进丹炉啊,爷爷我就是粉身碎骨,也得让你们穿肠烂肚。”
&esp;&esp;“肚”字还没咽声,那个人忽然停住了,一动不动,隔了好大会儿,劲上的动脉才蓦地迸开,鲜血喷了绛屿一身。
&esp;&esp;鲜血顺着他的脸上滑到脖子里,把绛色的里衫染成了黑色。他平静地收回剑,说:“辱我师门,死。”
&esp;&esp;天衍已经惊呆了。
&esp;&esp;绛屿看向另外几个人:“想好了再说。”
&esp;&esp;“盛……”
&esp;&esp;“盛仙门!”
&esp;&esp;绛屿一路杀过去,杀到最后已经没人可杀了,淡黄色的月见袍已经被血浸透,天衍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横着脖子说:“怎么?你还想灭口?”
&esp;&esp;绛屿没看他,扔出一把符纸,点燃了整个耗子洞,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esp;&esp;火光照亮了整个通道,天衍一个人居然也没觉得黑,他爬出密道,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esp;&esp;绛屿如果要杀他灭口,他这才刚学半年的弱鸡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幸好,他还没彻底丧失理智。
&esp;&esp;天衍出来的时候,绛屿已经不见了人影。
&esp;&esp;“轰”的一声,从地底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有什么塌了——是密道。
&esp;&esp;天衍差点被卷进去,明镜高悬的牌匾从房梁上砸了下来,碎成好几块,落在密道的废墟里,再难寻踪迹。
&esp;&esp;门口走进来两个人,领头的那个是个中年人,陈圣旺和县官被他随手扔到一边,不知死活。徐临善跟摔了碗的小媳妇似的跟在他身后,连头都不敢抬。
&esp;&esp;中年人看见天衍,问了一句:“那混账东西在哪?”
&esp;&esp;慧古
&esp;&esp;“我听说,皇上病重。”
&esp;&esp;明溪意思意思地举了举茶杯,没喝,又放回了桌子上。
&esp;&esp;不过须臾间,盛仙门里竟是又换了主人。
&esp;&esp;明溪和陵泉也被这位新主子光明正大地迎了进来。桐城的内丹道就三个,托那场拜师大会的福,还都是家喻户晓。
&esp;&esp;盛仙门邀请内丹道做客,桐城这些没见识的乡巴佬们心都开始飘了,再一加上重影疫得天衍相救,渐渐地觉得内丹道可能也不那么邪魔外道。
&esp;&esp;盛仙门的新主子赵擎以前就听说过明溪和陵泉,他俩穷归穷,名声倒是响,在外丹道里可谓算得上是臭名昭著——尤其是明溪,专挑人场子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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