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很多人不理解,以为神就是拿来满足欲望的。
&esp;&esp;这在大罗天之外更疯狂,大罗天的百姓拜神只在茶余饭后,没事的时候去上柱香求求保佑,灵或不灵都没所谓。大罗天外就不这样了。四方诸国的人几乎把拜神当成了必做功课,无论是对大道的神,还是对罗耶教的神。
&esp;&esp;他们把生活放在了拜神之后,一旦失去了神,他们连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
&esp;&esp;这都源于对神的理解不同。
&esp;&esp;道之下,众神皆在,大罗天拜的是神,信的却是道。他们的神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榜样,是“我要和他一样”,而不是“我低他一等”。
&esp;&esp;而四方诸国,拜神就真的只是拜神了,虔诚而没有尊严,每次上香都在祈求施舍。
&esp;&esp;林歧道:“他们自己不把自己当个人,谁来都救不了。我又不是砖,还能哪要往哪儿搬?毗茨列又不是大罗天——走了。”
&esp;&esp;他和以前一样,说走就走,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
&esp;&esp;萧途叹了口气,以前殳阳平跟他讲,天衍君是个暴脾气,他还不信,知道林歧就是天衍君后就更是觉得他师父是在扯淡,直到今儿才总算给他师父平了反。
&esp;&esp;李知报跟了过来,问了一句:“刚刚那是……天衍君?”
&esp;&esp;萧途:“怎么?”
&esp;&esp;李知报摆了摆手:“他说的其实也没错。先辈当年从大罗天里捧回一部经书,造就了毗茨列的大道。那时候咱们这儿懂汉字的都没几个,一本书里一个字,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照猫画虎,最后画出来个四不像,美其名为大道。但是我们谁也没觉得有问题,周边未开化的小国都向我们学,我们也更加地觉得自己没有错,直到孟道长来了。”
&esp;&esp;李知报说:“国王军不是打不过叛军,而是他们一开始根本就没想着打。老国王和大国师还在跟天上的神仙套交情,痴心妄想着能搬来救兵。孟道长就骂他们脑子有病,后来才开始组织国王军反击。”
&esp;&esp;李知报笑了笑:“他骂了老国王和大国师,当时大家都不太高兴他,可是如果没有他那一骂,把老国王骂醒了,毗茨列连半个月都守不下来。”
&esp;&esp;萧途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esp;&esp;李知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朝他郑重地行了个礼:“朝闻道,夕死可矣。福生……无量天尊。”
&esp;&esp;大浪
&esp;&esp;飞往大罗天的机关鸟被人劫了下来。
&esp;&esp;卡耶好奇地把玩着这个奇怪的东西,至今不知道它究竟是怎么飞起来的。
&esp;&esp;小卷毛把里头的信看了一遍,说:“天衍君发现端倪了。”
&esp;&esp;罗耶教徒弱时蛰伏,强时翻脸。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四方诸国中很多都是这么被灭的。
&esp;&esp;卡耶一边玩着机关鸟,一边说:“没关系。已经不重要了。”
&esp;&esp;这时,瓦黎擘骑马走了过来:“主,前头就是大赤关。”
&esp;&esp;神赐海闹出那么大动静,朝光城却一点异动都没有,就算真神和小卷毛不在,百姓总该在的吧?
&esp;&esp;百姓也不在。
&esp;&esp;整个毗茨列——不,是整个四方诸国都聚在了大赤关外,他们要解放大罗天。
&esp;&esp;待解放天顺朝后,整个世界都连成一片。
&esp;&esp;他们信仰真神,所有人都是真神的子民,大罗天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国都,世人无分你我。
&esp;&esp;而大罗天,真神许诺,赐给瓦黎擘。
&esp;&esp;瓦黎擘将是整个世界的皇帝。
&esp;&esp;他已经开始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仿佛已经看见了黎明的曙光。世上诸国,都称王。唯有东方这条巨龙,称皇。
&esp;&esp;皇帝之位,本是他一辈子不敢想的东西。
&esp;&esp;可是现在可以了。
&esp;&esp;夜已深,大赤关的守将刚刚换了班。
&esp;&esp;唐梁半夜睡不着,在真武大帝的神像周围转了转。真武大帝是他们沧涯军的战神,传说当年□□皇帝北伐之战在奉天河边受阻,一只神龟突然从水里浮了上来,托着□□皇帝过了河,成就了北伐定国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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