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璧宿黑色的身影瞬息进入驿馆内,黑色的衣袍没有沾到一丝水迹,甚至瞬息穿透墙壁,恍若黑暗中的鬼魅,然而当他进入北宫家族使者的房间内时,看到的却是在床上坐着一个女子,一个娇艳婀娜,一丝不挂的佳人,此刻,雪白的背部正对着他。
那女子正对着镜子涂脂抹粉,鬓发如墨,发上只簪一朵艳色蔷薇,妩媚娇艳,光可鉴人,眼角余光在铜镜中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心中一喜,只是以为北宫啸回来了,于是,千娇百媚道:“啸,您回来了?”
璧宿蹙了蹙眉,不由向后踏了一步,却不慎碰翻了身侧的花瓶。
于是乎,那女子陡然转过身子,却看到一个黑衣人站在门外,顿时面色煞白,忙惊呼了一声。
她一边惊呼,一边拉扯着被衾遮挡身子。
一时间,春光乍现。
此时此刻,璧宿的脑海里却闪过花闭月白皙的娇躯。
当初,虽然他曾经目睹过萧琛与花闭月缠绵悱恻,其实也只是远远扫了一眼背影,他身份高贵,骨子里也不屑做偷窥的事情,何况,昔日,他身旁美女无数,想嫁给他的女子无数,他心止如水,还没有偷看活春宫的兴趣。
只是,想起花闭月姣美的身体,他的面颊不由一红。
但看到眼前这上窜下跳的,满身脂粉味的美丽女子,璧宿不由目光绽出冷色,暗道: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然而,这美人虽然看上去娇滴滴的,嗓音却出奇得大,连连惊呼,就是屋外面迅疾猛烈的雷声也无法盖过。
驿站外,所有的侍卫们听到凄厉的呼声,都拿起武器,纷纷向内跑去。
夜空也不断电闪雷鸣,闪电如金色长龙划破天际,映得四处一片白晃晃的明亮,驿站阁楼在眼前霎时变得清晰,花闭月的心立刻悬起。
空气传来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叫声,她不由蹙了蹙眉,暗忖:璧宿究竟在里面做了什么?
虽然,她并不担心璧宿的安危,却不希望他把事情弄巧成拙。
外面依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四处陷入一片暗色昏暝。
斜风细雨,烛火幽暗,仿佛鬼魅低低诉说着不寻常的境地。
然而,过了半晌,驿站内没有任何异状出现。
终于,众侍卫慢慢退了回来,面色神情有些奇特,嘻嘻地笑着,似若无其事地站在外面。那驿站官员也问了几句,众人交头接耳一番,忽然面上露出暧昧猥琐的笑容。
花闭月隐隐听到没穿衣服,身材不错,几个词语。
她心中好奇,璧宿在屋内究竟发生了何事。便见璧宿黑色身影悠悠然,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目光幽幽闪闪的,低低道:“北宫啸不在里面,他去了最近的花楼,大概这几日都会夜不归宿!”
果然如此,此人每到一处新地,焉有不去青楼眠花宿柳的道理?于是,花闭月垂着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半晌,她低低问道:“里面发生了何事?”
璧宿挠了挠面颊,昂着骄傲的头颅,似无所谓道:“进去时,不巧遇到他的一名小妾,竟然……咳……把我当成了歹人,不过,都已被我搞定了,无妨的。”
此刻,花闭月斜睨着他道:“是么?璧宿公子果然了得。”
片刻,璧宿那双清冽幽寒的眸子,淡淡看了花闭月一眼,闪耀的瞳眸,让皓月都为之失色,忽然间,满脸不屑地道:“我真是亏大了,那女人竟然没有穿衣服,真是污了我的眼!”
闻言,花闭月不由蹙了蹙眉!
她本以为璧宿有偷窥的恶习,却不想竟有如此洁癖。
何况,她已猜测出驿站里是何人,她依稀记得北宫啸在江南花了三千两黄金替一名花魁赎身,此后便把她金屋藏娇在江南别院,半年后,方才把她带回了北宫家族,而这位花魁是个外热心冷,眼高于顶的,从来不对北宫啸以外的人敞开心扉。不由好奇道:“璧宿公子的确了不得,不但让这小女子屏退了外面的侍卫,而且还告诉了阁下……北宫啸的去处?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沉默片刻,璧宿淡淡道:“我用了魅惑之术。”
花闭月挑眉看他:“媚术?难道阁下牺牲了色相?”
如果是这样,璧宿的牺牲……未免……有些太大了!花闭月有些不怀好意的想着。
“大小姐,不是媚术,是魅惑之术,也叫魅惑之瞳,是玄术的一种。”夜色里,璧宿亦挑了挑眉,矫正了她的措辞,眉宇间一片锋利爽朗。
魅惑之术?花闭月初次听到这种玄术,似是旁门左道,而玄术不是高尚的么?不是令人感到惊惧的?而高高在上的玄术师为何会有魅惑之术?
她禁不住震惊地抬眼,望向那妖孽。
只是一瞬,花闭月发现他的眸子光彩如琉璃。
那琉璃般的魅惑仿佛一种旋窝,令人深深沉沦,无论如何也难以自拔,而她瞧得目眩神迷,心一瞬间似乎沉溺在他的眸子里,眼前忽然出现璧宿那诱人的红唇,他凝视着她的面容,俯下身,呼吸轻轻地吹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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