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花闭月想到要赤忱相对,不由心中发倏。
“你在害羞?”他忽然挑了挑眉。
“没有!”花闭月终于无法再维持表面的平静,扭头就走。
“花闭月,其实我还从未给你认真彻底诊治过,不妨,今晚回去我帮你好好看看。”玉流觞忽然对着她的身影微笑 着道。
花闭月不由有些意动,脚下顿了顿,回眸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眸子里璀璨潋滟如河岸对面的烟花,没有一丝冰冷 ,这还是她初次见到这般纯粹的温雅的玉流觞,倘若平日的玉流觞好似一块冷玉,那么,此刻的玉流觞却是块完美的和 氏璧,无论如何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半晌,她身子僵了僵,随即一笑,低低道:”“考虑考虑!”
玉流觞微笑道:“今晚在我的药园内会诊,逾期不候!”
于是,玉流觞向楼上走去,花闭月满怀心事,便走出药铺,在街道四处慢慢闲逛着。
她穿过繁华的街道,漫步在街头。
道路两侧遍垂杨柳依依,虽然入夏,但清风裁出那鹅黄色的柳枝叶儿,依然絮絮翩飞,空气里沉浸着初夏新桃沁芬 的香气,桃红柳绿,风光明媚,远远眺望去,如烟似雾一般。
此时此刻,花闭月似乎正神游天外,魂不守舍,脑海中有些混乱。
她清秀的身影在街道上宛若一幅美丽的画卷。
此刻,她心中依然不停思索着玉流觞所说过的话语。
他要替她好好诊治一番,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向她示好?
明明那晚他已拒绝了自己的好意,不是?
莫非事后,玉流觞又后悔了?
花闭月不由脑筋打结想了半晌,长长吐出一口气,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的心思,似乎也很难猜测呢!思及此 ,她不由扶额轻叹。
就在此时,忽然间,一个黑影从巷口拐了过来,他速度跑得飞快,身姿在空中形成一道幽深的暗影,却不慎向花闭 月的身上撞去,花闭月身形连忙向后一退,心中对这莽撞冲出的人有一丝警惕之意,不知他是碰瓷的,还是碰过之后要 窃走她的荷包。
毕竟,在京中小巷内常常有这种泼皮无赖出现。
她目光微微一侧,却发现这个男子穿着华美的衣衫,更像是贵介子弟,但见清隽秀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清粼粼 的目光犹如星辰里最明亮的那道清丽月华,居高临下地投影在花闭月的身上。
兰芝玉树般的修长身姿,举手投足,潇洒如风。灵肌玉骨,白皙如玉,衬得一双长眉漆黑如墨,鼻高唇薄,抿起时 宛如一条直线,自是一个薄情的男儿,五官细细看来,处处都精致得恰到好处。
美男子,又是个如假包换的绝色美男子。
可是当花闭月瞧清楚男人的面容,不由微微一怔。
这个男人似乎……有些……眼熟,她不由暗忖究竟在哪里见过此人?
此刻,一时脑中有些闭塞,寻不出这个男人的过往来。
他,究竟是谁?
然而就在她深深凝视着男子的同时,这男人微微蹙了蹙眉,晶亮的目光飞快地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忽然,毫无预兆 地瞬间出手了!
他身影一晃,一只手飞快的擒住花闭月的双腕,用的仿佛是北方擒拿术的一种,将她的手腕压过头顶,接着往墙上 一撞,再一个侧身,花闭月便被他给飞快地压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一时间,花闭月的双手双脚被男子牢牢地压制住了,这男子神情自若,似乎浑身没有一丝内力,但是说来很是怪异 ,花闭月却能够感觉到,男子的手法精湛而巧妙,而且施展的力量拿捏的极为准确,就是他的手指也轻轻点在她的脉门 上,她好像忽然脱了力一般,怎么都挣不开。
她不由惊诧,现在的贼人莫非都有穿着华贵衣衫作案的习惯?
花闭月忍不住蹙眉道:“你要做什么?”
男子俯视着花闭月,忽然用手拂过她的喉咙,花闭月顿时说不出话来,男子见状勾起嘴唇,从容尔雅的道:“既然 遇到了,就是你我的缘分,不如把阁下的衣衫借给我一用,如何?”
“唔……唔……”花闭月瞪着眼睛,双眉之间,隐有戾气,不明白此人究竟是何意图,只想让他快些住手。
却不知他究竟用的什么法子,居然让自己说不出话,手法既不是武功,也不是玄术,若是遇到武者与玄术师,她还 可以与之对抗一番,然这个突然冒出的男人未免也太不按常规出牌了。
只见男子飞快地解着她的衣衫,一双手无比的灵活,侧面的容颜清颀而曲线流畅,神情慵懒而又邪魅。
当他脱了花闭月的外衫后,立刻接着脱去她的中衣,谁知刚解开系带,就发现里面居然缠着一道道白绫,不由挑眉 道:“该死的,难道你受伤了?不过……都怪你运气不好,我也不想随意打劫。”
他接着撕开她胸前白绫,两人耳畔传来“丝丝拉拉”布帛裂开的声音,毕竟,这个男人的速度委实太快,只用了寻 常人一半的时间都不到,忽然,男子的手指动作一僵。
但见,一对极美的丘陵展现在他的面前,虽然神秘面纱并未全部揭开,但在他眼前所看到的已经足够魅惑。
那男子一怔,动作顿了一顿,不可置信道:“你居然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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