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大农村,做饭烧的是柴火。对,就是城里人向往的柴火饭,特别的有烟火气息。
以前我们小的时候,家家户户喂了很多头猪,得上山大量砍柴煮猪食。后来,开荒种了果树,家里也没喂猪了,就不上山砍柴了,光果树打下来的枝条都烧不完。果树枝条当柴火挺好的,但还得另外用引火柴。不然那么粗根的柴,打火机是点不燃的。
引火柴一般用的是干竹枝,但我嫌竹枝占地方,我喜欢用松树屎。(松树在太阳下爆晒,晒出来的松油流到树脚凝成一堆,形成了松树屎)
五一的时候,许平回来了,天气正好,我喊他和我一起去捡松树屎。我家后山有一片松树林,多的是松树屎,我捡一两个小时,引火可以烧上半年。
天天守着我妈,其实我也挺想出去走走的。照顾过病人的人都知道,天天守着病人,很压抑,也很容易狂躁,时间长了,好人也成病人了。在大自然中转悠转悠,能静心。
我和许平俩个人,一会儿就捡够了一背篓松树屎,够烧一年的了。然后,我们俩坐在松树下歇息。
大山里的初夏,是最舒适的季节。我们因为刚干了活,有点微微热,坐下来,任凉爽的山风拂面,聆听着山谷里的鸟鸣和松涛的声音,简直不要太舒爽了。
许平挪了挪屁股靠近了我,一股温热的气处扑面而来,他嬉皮笑脸地对我说道:“火塘宝,我发现你今天好漂亮,红朴朴的脸蛋儿好可爱。”
“你想干嘛?色眯眯的。”我朝许平翻了个白眼。
许平平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更不会说这种肉麻的情话,夫妻这么多年,我太了解他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这是想搞事了呢。
“我想了,嘿嘿。”说完,许平有些不好意思。
“去去去,万一来人遇到了不好。”我推了他一把,恨不得中间出现一道楚河汉界,省得他越过来侵犯了我。要知道这是我娘家的地盘,要是让人“抓奸”,我这老脸往哪搁,咱也是爱面子的人好嘛。
“切,谁没事跑这深山老林来干嘛?现在的农村还是以前的农村吗?村子里就剩下几个老弱病残了。”许平说。
也是这个理。曾经的农村,牛羊满山坡,放牛的、砍柴的、扯猪草的,在山里转悠的人多了去了。现在,村里的年轻人早都打工去了,再过二三十年,村子自然消失都有可能,哪还有几个人上山?山里的那些羊肠小道都走不通了。
许平一边说,手一边在我身上游移,然后我的身体也有了感觉。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心里也还是有罪恶感的,我妈身体不好,我还有心思想这事儿。
“火塘宝,你放松,不要觉得有什么愧疚感。你对妈做得已经够多的了,一码归一码哈,你也是女人,有需求很正常。”许平一下就猜中了我的心思,安慰我说。
在许平的安慰和抚摸下,我半推半就地倒在了他怀里。
确实,我们已经很久没行夫妻之实了。这么温润幽静的环境,勾起我们身体的欲望再正常不过了。
很快,我配合着许平进入了状态,时间静止了,天地都是我们的。
“哎呀,你们怎么那么不要脸。”一个聒噪的声音如雷贯耳。
许平也被这聒噪声一惊,本能从我身上滚了下去,我总算看清了发出聒噪声的人,尽管她用双手捂着脸。脸虽捂着,但她手指是张开的,明明就是想看我们,又不好意思看的那种状态。
来人是王氏婆,外号王婆,就是以前传说和我爸有染的那个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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