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啊,按理说,近段时间他应该隐蔽自己的行动才对,杨贵先那里正在查他,他不会不知。”刘恃成也觉得此事蹊跷。
&esp;&esp;“要么他觉得自己没有做什么违法之事,大摇大摆地出来,杨贵先不敢把他怎么样。”王义虎接着说。
&esp;&esp;“是呀,难道他觉得杨贵先证据不足?就是这样,他也应该尽量低调,不要这样招摇过市,以免激怒杨贵先啊!杨贵先肯定也有一双眼晴才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洪震天也还没有想到涂国强的真正用心。
&esp;&esp;“也可能他欲盖弥彰,心里明明有事,反而做出这些作派。”刘恃成又补充道。
&esp;&esp;“那他去那些店铺又是作何?”洪震天也弄不明白涂国强此举为的是何。
&esp;&esp;“或许给人的印象是,他纯粹出来吃饭闲逛,没有别的事情,就象普通人一样。”王义虎回答,“从他的神态看,他去店铺就是看看东西,问问价格之类,跟普通顾客没有两样。”
&esp;&esp;“我想他做给人看的意味较浓。这些或许只是假像,会会客户,随便在街上闲逛一下。但也没发现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啊?”刘恃成也不解。
&esp;&esp;洪震天也在思考,回总馆的路上他就在想这个问题。因为没有成熟的意见,因此叫来他们共商此事。但他们说的这些,他都有所考虑,似乎这些都不能很好印证涂国强的行为。
&esp;&esp;涂国强内心有事,顾虑重重,不然他也不会去看什么相,不会那么渴望知道自己以后的前途命运了,也不会在洪震天给其看了相后,由一副虔诚的模样而变得勃然大怒。
&esp;&esp;种种迹像表明,涂国强内心是矛盾的,复杂的。他步行而出,故意招摇过市,以表明自己的清白,让外人明白:你看,我并没有做任何触犯法律之事,这不照样在大街上走来走去?因为没犯法,没做什么亏心事,所以才不怕。
&esp;&esp;“是不是在为什么人作掩护?”见洪震天默不作声,思虑了好一会儿,王义虎又提出这样一个想法。
&esp;&esp;王义虎这么一说,洪震天又看了看刘恃成,似乎在询问他。
&esp;&esp;“不会,他跟宫本弘一没有直接隶属关系,犯不上为他作掩护。他的重要性不亚于宫本弘一的珠式会,他是隐蔽的,珠式会是明处的,他更要隐蔽才对。”刘恃成觉得这事有点复杂。
&esp;&esp;“或许他就是真的烦闷,出来走走散散心。”王义虎说。
&esp;&esp;“这也有可能,但不是全部。”洪震天也肯定他们的想法。
&esp;&esp;当时涂国强相面时,问洪震天有何解数,何人能解时,洪震天说了邻里人可解,而且此人姓吴,那就是吴宗宪,此时涂国强才情绪骤变。说明他担心吴宗宪知道这些,也怕吴宗宪出现,因为他不能抵抗吴宗宪的说辞。
&esp;&esp;那他为何怕吴宗宪劝说自己呢?显然涂国强也质疑自己的身份,质疑自己的行为,万一是错的呢?他不敢想像错了以后的结果。万一是他错了,那他岂不是帮着杀害自己爷爷和父亲的仇人做事吗?这岂不是贻笑大方的事!
&esp;&esp;“你们想过没有,涂国强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洪震天问。说着又看看刘恃成与王义虎。
&esp;&esp;“最担心的是怕杨贵先查有实据,那样他以前所做的一切就会前功尽弃。”王义虎回答。
&esp;&esp;“是呀,因为他不能因为这次涉枪事件被暴露,那他真正的作用就失去了。他真正的任务是隐藏起来,为日本人提供更多的后勤保障,为保障西城荒地作策应。”刘恃成接着王义虎的话说。
&esp;&esp;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洪震天心里基本有数。
&esp;&esp;他知道他们说的有些道理,但洪震天更加明白,涂国强还有一个害怕的事情就是:他所有做的一切都是错的。他不是日本人,杀害爷爷与父亲的不是中国人,而是那两个蛊惑他,改变他人生命运的人。
&esp;&esp;如果他爷爷与父亲不是中国人所杀,那杀害他们的肯定就是日本人了。那他不是成了杀害自己爷爷与父亲的帮凶了吗?他悔恨当初没有听亲朋好友的半句劝告,悔恨莫及。
&esp;&esp;因此,涂国强想证实这些都不是真的,证实他现在所做的才是真实的。可是,当面相时听到那些话语,跟他希望的大相径庭,便顿时丧失理智,狂躁不安。
&esp;&esp;洪震天觉得只有这样分析,才能够理解涂国强这种矛盾,复杂,侥幸的心理。
&esp;&esp;他把自己的分析跟刘恃成与王义虎一说,他们也不断地点头说是。涂国强外表轻松,其实内心不轻松,就像嘉祥公司一样,外表看似跟平常没有两样,其实内部很是紧张,加紧做着各种准备工作,以防杨贵先再次拜访而发现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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