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华道:“这些人中不外三种,一种是纯粹为来看热闹的,一种是来趁火打劫发笔财的,另一种则是为这半张血令而:来的,至于他们要这半张血令干什么用,那就不得而知了。”
铁大道:“恐怕这种人不是为别人,就是为自己。”
商二道:“这话怎么说?”
铁大道:“很简单,为别人是把那半张血令夺到手之后双手送给别人。为自己则是夺得那半张血令之后卖给别人。”
傅少华耸然动容,道:“可能,铁大这句话恐怕说对了,其实除了这两种目的之外,绝不会有第三种目的。”
商二冷哼一声道:“那为别人的人还好,这些人中最冷血的应该是为自己的这种人,他只认钱,别的什么都不认。”
傅少华点了点头道:“不错,这种人寄生于天地之间,只知道有自己,为自己,从不知道四周还有别的人,别的事物。”
晌午过了,很快地日头偏了西,人越来越少了。看看没什么可看的了,傅少华带着铁大跟商二走向棚子。
棚子里有麻四坐镇,朝中有人好做官,自然是很容易,很快,没缴兵刃就领到三块善民牌。
所谓善民牌,是铁做的,乌黑乌黑的一块,里头是空的,掂在手里很轻。
正面镌刻着四个字,那四个字是:“大清善民。”
以前没这东西,准是官家连夜做出来,专为派这个用场的。
三天过后,不知是谁传出来这么一个新消息,说那张血令已从官家里偷出来,是潜伏在官家的一个忠义之士干的,官家追查得紧,他没处藏,只得把那张血令封在一块善民牌里,事后他再去找时,成箱的善民牌已然拉出来分发了。
傅少华坐在堂屋里直摇头,道:“这说法无稽,简直没有一点可信之处,也不可能,试想有多少地方不能藏,他怎么偏偏把那半张血令藏在一块善民牌里,再说,制造这些善民牌的是铁匠,交货的时候每一块善民牌都焊好了,怎么藏得进去。”
麻四道:“少爷,官家是这么说的,听说马上要收回每一块善民牌。”
商二道:“刚发出来的又要收回去,这……”
目光一凝,望着麻四道:“这消息泄露出去了投有?”
麻四道:“还没有,官家怎能让它泄露出去,只一泄露出去,那一块一块的善民牌就别再想收回去了。”
商二转望了傅少华道:“少爷,照这么说,这消息似乎可信,您想,要不是真有这回事,官家为什么又要把一块块的善民牌收回去?”
铁大道:“管它可信不可信呢,把善民牌打开看看再说,运气好,说不定会碰上。”
他掏出那块善民牌来,两指就要捏。
傅少华突然抬手一拦,道:“慢着。”
铁大一怔道:“怎么,少爷?”
傅少华道:“你别捏,让我来,也许我的运气比你好些。”
他掏出了自己那块善民牌,往地上一扔,抬手一指点了过去。
“叭”地一声,那块铁制中空的善民牌应指破裂,傅少华的指力好不惊人。
几个人凝目望去,先是一怔,继而脸色倏变,个个面泛惊容。
几个人惊的倒不是傅少华的指力,而是那块已破裂的善民牌。
这块善民牌里空无一物,而底层之上却布着密密麻麻针一般的刺,这些刺是焊上去的,每一根刺的尖端都泛蓝色,乍看上去,整个底层都是蓝的。
商二头一个叫了起来:“有毒!”
可不,行家一看就知道,那每一根刺上,的确淬的有毒,而且可能是见血封喉。 铁大拿着自己那块善民牌,吓出一身冷汗,直发愣。
麻四叫:“这是怎么回事……”
商二哼哼冷笑了两声道:“麻四啊,你这个消息来的好,差一点儿没要了大伙儿的命。”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