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梦里面下雨,现实中自己也那么潮湿呢?
芙洛抬眼就看到那个罪魁祸首,高举着木盆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芙洛大叫着跳了起来,大跳不已,水珠钻进棉衣里,如蛇般卷绕着自己的身子,“冷,冷,冷~~”
“闭嘴,还不更衣起来扫地。”
芙洛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扫地?”傻傻的问,不相信万全居然给自己安排了这样一个职位,大黑天扫地,根本就是在杜绝自己和龙轩帝见面嘛。
“不要以为自己还是当初的主子,到了这里,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那罪魁祸首万分嚣张的道。
芙洛在宫里也算是老人了,早明了了自己的处境。
“这位姐姐,小妹出来不懂事,还望姐姐多多包涵,姐姐怎么称呼啊?”芙洛万分狗腿的向着那罪魁祸首谄媚的笑着,所谓人在屋檐下啊,宁得罪阎王,莫开罪小鬼。
“二悦。”
芙洛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个名字,脑袋里会反射的冒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这句诗来。
“姐姐家里难道还有叫一月的兄弟姊妹?”
“我是愉悦的悦。”
“哦。”
芙洛迅速的穿好衣服,梳了个大辫子,“二悦姐姐,奴婢该做些什么啊?”
那二悦不着声,就瞪着眼看着芙洛。
芙洛左瞧瞧自己右瞧瞧自己,没觉得什么不妥啊。
“你这样就想出去?”
芙洛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啊,衣服穿得很正确,头发也不乱。
“你瞧瞧你那穿的是什么衣服,梳的什么头,这里是乾元殿,这里是我们炎夏皇朝最尊贵的地方,你瞧瞧你。”二悦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外面乌漆漆的,反正也不会有人看见啊?”
“错,我们乾元殿的宫女不仅人前要最整洁,人后也一样是最整洁的。”
芙洛恨不能理解她那种以身为乾元殿宫女而自豪的心理,在其它宫当宫女,也不见得就不尊贵啊。
二悦拉着芙洛,硬是给她梳了个双包髻,衣服经她一整理果然是有棱有脚,
异常,很有派头。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她硬是逼着芙洛学习那她永远都学不会的古代梳头法,让芙洛很是诅咒,最后以其它条件换得二悦每日为她梳头,这才作罢,至于是什么条件,此处暂按下不表。
芙洛跟着二悦摸到中庭,乾元殿规矩,皇帝不起床,整个宫里不许掌灯,所以芙洛只能跌跌撞撞的跟着熟门熟路的二悦到中庭扫地。
务必要在皇上起身前,将院子打扫干净。
这扫地也如穿衣服一般多事。穿衣服要领立,襟顺,裤直,鞋正,麻烦得紧,简直比军训时叠军被还来得严苛,比豆腐块还豆腐块。扫地,不能快,不能慢,要保持匀速运动,声音不能大,只能小,永远是如落叶风扫般的“沙沙”。声音一大,或者动作略快,就会被二悦用扫帚头打手背,打得多了,芙洛自然就学乖了。
看来,回到现代,即使一技没有,当个家政服务人员也是够格的,不说自己衣服洗得那叫一个五星级,如今扫地也可进阶了。
每次宫里掌起第一盏灯的时候,就是芙洛工作结束的时候。
每当这个时候二悦总会带着芙洛匆匆离开,走过一个转角时,总会准时的抬头,迎接那迎面走来的人,轻轻的甜甜的叫上一句,“万公公。”
从来不会早,不会晚,芙洛怀疑她和万全的身体里都有一个准时的定时炸弹,每日定时在这个角落爆炸。
此时,万全看芙洛的眼神异常复杂,二悦看芙洛的眼神异常诡异,芙洛怀疑自己在那里面看到了看待情敌般的敌意。
不过很快就摇头,嘲笑自己的天马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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