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信物?
薛哲的话让不赦微微一愣——那玉牌是他娘留给他的,也确实提到过将来把它送给喜欢的人之类的话,甚至他曾经想把它送给薛哲……
可他好像……没把这件事告诉过薛哲吧?
“怎么了?”
“……没什么。”也许是他说过,又忘了吧……
转过天去,便是他们在越王府住的最后一天。薛哲此时倒也不避讳,直接把行李打成包裹,一副随时准备上路的样子。
“差不多了吧……”按按太阳穴,看看眼前的包裹,薛哲嘀咕道。
“你晚上没睡好么?”看他睡眼惺忪,不赦不禁问道。
“早上起来太早了而已……”薛哲咕哝了声,把包裹抗在了身上。
最后一天……关键的一天。
紧了紧包裹确定它捆得够牢,薛哲在心中暗暗给自己鼓劲。
应该不会失败,好歹他也是作者……
“先过去吧。”看他准备完毕,不赦道。
点点头,薛哲推开房门——却在下一刻愣住了。
门外,站了个他没有想到的人。
“你是……杜什么来着?”看到门外的人,薛哲不由微微蹙眉。
他这会儿不该在擂台那边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杜淮,来打个招呼而已,”看他们两个出来,原本倚在门边的人走了过来。他的目光自薛哲身上掠过,注意到他身上的包裹,眉毛不由一挑,“怎么,准备走了?”
“……”虽然这是事实,不过现在承认可真是让他不爽……“如果只是招呼的话,现在已经招呼完了。”
“还有点事,”杜淮冲着不赦笑了笑,“是要跟你说的。”
那笑容看起来并无几分真诚之意,只是虚浮的挂在脸上,看得让人厌恶。不赦眉头微皱,把内心的感受毫不掩饰的表达出来:“快说。”
听出他话中的冷意,杜淮也没生气,而是又笑了笑,轻声开口:
“不赦谷的人,都是这么不懂礼貌的么?”
为什么……他会知道?
一瞬间的惊骇之后,随之而来的第一反应是掩饰,但当他看到杜淮脸上表露无遗的讽刺时,他已经清楚,方才那一瞬的反应,已经足以让他确认自己的身份。
而对方看来也并不想给他细想的时间,叫破不赦身份的下一刻,他已抽出腰侧短匕,刺了过来!
下意识做出防护的准备时,不赦才猛然惊觉,他的目标并非自己,而是……
在他身边的,薛哲。
寒光映入眼帘的一刻,薛哲只觉得自己的思绪完全成了一团浆糊。
他……不是应该在擂台那边准备的么?
不赦与他的最后一战,此人将会使阴招伤人,而薛哲也做好了在那时阻止他的准备——路白雯此时正要拦下回家探亲的穆连松,只要能等到他来,越想容不管之后还准备了什么招数,都会因为他而无从施展。
可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目标还是……
利刃与人体相碰的声音传入耳中,薛哲混乱的思绪瞬间为之一清——身上并没传来痛感,那么受伤的是……
血一滴一滴自手上滴落,不赦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敌人,右手紧握刀刃,竟是生生以肉掌将杜淮的匕首停在空中,让他再难前进半寸。
“好身手。”杜淮此时竟又笑了出来,“不过……”
他并未把话说下去,但不赦的脸色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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