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反正不关普通老百姓的事,再说了,即使窝藏在这又怎么着,哪次要抓谁谁谁时不时让人早早闻风而逃了,最后顶多抓住几个小虾米,严刑逼供连屁都闷不出来一个,大头目躲个三五月换个身份又光明正大的粉墨登场,比胡汉三回归还牛气。”花四淡嘲,见服务员端菜过来了,忙把桌上的小物件挪到一旁。
叶加给十一盛了饭,又每盘夹了菜给他。
十一把饭和汤汁搅拌在一起,吃了几口,又道:“叶加,你回家多呆几天吧,等这里平静了再回来。要是觉得无聊,你干脆趁机去外地玩几天,你不是一直想去旅行么。”
花四笑:“去吧,叫咱们夕夕陪你,吃喝玩乐他最在行了,保证你乐不思蜀的同时还能趁机嗯嗯嗯。”
瞧他意有所指的挤眉弄眼,叶加波澜不惊的吃自己的饭,脑子不自觉的思索这提议的可行性,要知道单令夕是个百分百的混蛋,他常常明目张胆的做一些让人难受却不自知的举动,或者没心没肺的说一些过于直白的话,这恶习 从少年时期便一直保持到现在,而施与的对象似乎却只有他叶加:因为那些不自知,他时常在抱着希望的时候突然又绝望,高兴的时候突然又难过,喜幸的时候突然又悲哀。可谁叫他犯贱喜欢他呢,谁叫他这么死心眼的只认他呢,十几年的感情如果可以断,早就断了。
周围的朋友们早都看出他的心思了,偏偏那混蛋一直装聋作哑,还老气他。多可怜。
“要是放假了就好了,我可以陪你去。”十一兴致盎然道:“我除了洛水和石城,还从没去过别的地方呢,听我爷爷说平南地区有很多手艺出众的泥人师傅,我很想去看看。”
叶加道:“放暑假我跟七一一起去。”他开始期待。
“还早着呢,呆会儿回去先打电话给爷爷,以后别一生气就关机玩失踪,他找不到你会很焦急,会胡思乱想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明白么?要体谅老人家,有什么矛盾要耐心解释,爷爷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很疼你的。”花四谆谆告诫。
“知道了。”十一耷拉着脑袋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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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的小孩儿脾性有时很让人头疼,但有时却极容易化解人的不郁,尤其是对老爷子来说。
花四送他回校的路上,他便打电话给老爷子。小野小蛮的撒娇道歉过后,老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再听他说四哥已答应当找房子,当下便也佯装不甘的应允了——其实经过这两天仔细的思量,又跟罗叔细聊了一番,他已觉得买个房子备着没有坏处,小孩儿不是已经答应毕业前一定住老宅了么。
挂了电话,十一喜上眉梢的趴上椅背道:“四哥,爷爷答应了。”
叶加把他拉回位上,狠狠的搓他头发,哼哼冷笑:“你爷爷不答应才怪,他现在巴不得给你最好的呢。”
花四闻言弯起嘴角。可不是,老爷子虽把小孙儿打发到北面眼不见为净,可心里最记挂的不也是他么,如今这孙儿不仅才华出众,脾性又变得可爱温顺,随便说句话都能让他心花怒放了。
到校门口时,十一下车,目送两人离去后转进路边的面包店,买了两条粗粮冰棍、牛角面包和一些酥脆的零食,到收银台付款时随口问了句:“隔壁那小馆子今天开了吧?”
女孩儿愣了愣,笑道:“开了。下午没人的时候我还见蒙阿姨在门口闲坐呢。你今天没去那儿吃饭么?” (非#凡^txt)
“没,我同学担心白跑一趟,去食堂吃了。”十一收了零,拎起袋子朝她挥手道别,快步穿过马路往校门口去,欲跨进校门时忽然听见有人叫他,忙转过头四下张望,果然,身后不远处的人行道上停着辆车,一张面熟的脸从窗口探出,正朝他示意。他走过去打招呼:“真巧,你经过这里?”
“我特地来找你的。”海维下车,气定神闲的立在十一面前,颀长的身躯被一身黑色衣物包裹出强烈的存在感,他取了根烟夹在两指间,手势极其美妙且男人味,却没有要点燃的意思,只是眯着眼漫不经心道:“小孩子的爱情往往缺乏理性,过于浓烈又盲目,总以为少了那个谁自己就不能活了,可事实上呢,那个谁并没有多重要,分开的时间长了,别说爱情,他可能连他姓甚名谁都忘记了。当然,在感情正浓时,他永远不会承认自己会忘掉他,并且还能保证自己会爱他一辈子。”
“你是在说海霖?”十一疑惑。
“我弟弟极度迷恋三七,你知道吧?他之前跟我说,如果三七再不去看他,他就割脉自杀。”
一听就知道是海霖会说的话,疯狂又狠心。十一心里有淡淡的不快,谁喜欢三七是谁的自由,他不会恶意阻拦,可唯独不喜欢海霖那种带着强烈逼迫性的喜欢,会造成别人的困扰的。
海维觑他一眼,转口道:“能帮我叫三七出来一下么?”
“我说过了,不能。”十一毫不迟疑便拒绝:“他现在可能在跟老师在画室忙,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最好不要打扰他,他会生气的。”
“我有重要的事,我恳请他能去医院安抚我弟弟,要不然他真会割脉的。”海维无奈道。海霖那偏激的性子他最清楚了,他威胁人从来都不当假的,就如同当年他到处惹是生非后被关在家里,他说不放他出去他就烧了那房子,家里人都以为他看玩笑,结果半夜时,他的房间里浓烟滚滚火舌四蹿,好不容易扑灭了火势把他救出来,他满身脏污的嘻嘻笑:以后你们再关我,我就把这里全部烧光。
“三七又不是木头,他想要也得看别人同不同意。”十一愈加不快,感觉三七被人想强行染指了似的。
海维垂下眼帘,拱手点燃烟,深吸了几口后又语调平平的问:“你跟三七是小情人?”
十一皱眉,不喜欢这个说法:“我跟他一起长大的,感情比任何人都好。”
“喔——”意味莫名的拖了个助音,海维敛起特地示好的柔和线条,表情变得冷峻而深沉,声音也跟着变冷:“十一,不管你是以什么心态来拒绝我,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如果三七不想再搭理海霖,那么让他亲自去医院跟他说清楚,以后我绝不再来找你们。”
“现在不行,改天吧。”十一说完立即转身就跑,脚步不停的一直跑到宿舍楼底,才拍拍胸脯猛喘粗气,歇了几分钟又跑回宿舍,把袋子扔到桌上,人直挺挺的往床上扑倒。
“干什么啊你,被狗追了?”正坐在书桌前白描图案的兴中华头也不抬的挪揄。
“我们学校有狗么?”十一很认真的问。
“怎么可能没有,护校队养了一群狼狗,夜里巡逻的时候都带狗去。”兴中华搁下美工笔,把纸递到他面前,难掩得意的问:“怎么样?古典白描如来佛,我今晚的成果。”
十一凑近细看,摸摸他脑袋:“不错。框架饱满,线条细腻流畅,鬼斧神工。”
兴中华得意的笑,鼓着脸颊使劲吹纸上未干的墨迹,随后又用双面胶把画贴在创侧墙上,远近观望了几次,满意了,手也不洗便从袋子里拿出绿豆饼吃。十一嘴馋的抢了两块,吃完便拿衣物去洗澡,顺便把昨天丢在盥洗室边的脏衣服洗干净。
“想吃蛋挞。”兴中华得陇望蜀的哀叫。
十一不为所动的继续做自己的事,晾衣服、整理乱七八糟的衣柜和书桌,到预备熄灯铃响起时,他总算把东西弄整齐了,洗了手爬上三七的床,趴着跟兴中华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十五分钟后灯灭了,他忽然想起蓝回没回来,便问。
“可能是不回了吧,今天一整天都没见他。”兴中华正盘坐在床边窸窸窣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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