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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2页)

“今天中午睡得晚,可能五点钟左右才醒。你是她的朋友?”佣姨有些惊讶。还以为……

“嗯。她醒来了你能不能帮我告诉她一声?或者打电话叫我起来?”

“行啊。”佣姨笑笑,“我先走了。”

“阿姨等一下!”萧香又叫,笑盈盈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姓什么?老叫你阿姨阿姨的,出了这门还有别的阿姨,到时要找你也不方便。”

“我姓韩。”

“那我叫你韩姨好么?”

“……好。”

act 07

电话铃响时,萧香迷迷糊糊的很有“梦里不知身是客”的错觉,眼还未张手已经习惯性的往左边伸去,抓了个空,又摸索了几下,蓦然弹起身扑向床尾,抓起电话很兴奋的叫:“你起来了?”

那头顿了几秒,问:“你在等谁的电话?”

“……末末。”他垂着头,手指不自觉的抠着被面,满脑子都在想着应该再说点什么然后再找借口挂电话,“韩姨说她一般五点钟会醒来,我让韩姨转告她打电话给我,所以刚才我以为是她打的。现在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我……”话没说完,那头已经说:时间还早呢,你过隔壁来。

“隔壁?”他愣了半晌。隔壁是指前院?

“起床,开门往左边走六七步就到了。”顿一下又补充:“你房间的隔壁。过来吧。”

“不……”萧香只觉得头皮都发麻了。明明睡觉前他还离自己一园子的距离,为什么睡醒来就只剩一道墙的距离了?还叫他过去,他宁愿去海里见鳄鱼也不愿单独见他!“我要去看末末了……”

那头突然“嘟嘟”盲音,紧接着,敲门声有节奏的响起。

萧香还拿着话筒坐在床上发愣,脸转向门口,心跳随着那缓沉的“喀——喀喀——”声响而起伏着,不动不声。过了一会儿,声响变得急骤,隔音效果良好的门板外隐约传来沈破浪低沉有力的声音,是在叫他开门呢,好像还威胁他……

啊!萧香哀叫着反身扑倒,脸埋在软软的薄被里使劲蹭了几下,然后不甘不愿的赤足下地,慢吞吞的去开了门,视线停在门外人胸口处,沉默不语。

“我又不会吃了你。”沈破浪淡淡的揶揄,但心里却是有个小恶魔在张牙舞爪呲牙咧嘴,每次见他总忍不住想叹气翻白眼,这几乎都成惯性了,而且现在看来,这惯性有越来越严重的倾向,这跟他一惯的冷静平稳的个性背道而驰。

“你不是住前院的么?”明明见他们上楼了。

“嗯。”沈破浪推门而入,顺手又关上,扫了一眼与隔壁房大同小异的房间,目光定在凌乱的床上,走过去坐在床边,捉起被子仔细看被面上绚丽的海棠,转而对犹立在门边的萧香说:“这绣品很精致。”

“……”萧香僵硬的点了点头。沈家有两个规模庞大的织染厂,沈破浪会注意到这种一般男人会忽略的东西也是自然。

“你知道花家是怎么发迹的么?”沈破浪翻看被角,果然见到三个柳体字绣鉴,有些惊奇的笑道:“民初时的花家仅仅是个叫作‘花锈坊’的外来小作坊,坊主是个女性,自开业没多久,就在诺大的城里揭起了一股‘蜀绣’的流行热潮,据老一辈说,花家绣坊制作的三异绣绣品是一绝,在当时的上流社会风靡一时,名门女仕无不挥重金争相预定购买,偏她们的制品极其有限,争来夺去的结果就是几乎成了权贵们御用的‘针工局’,名利双收。”

“这件织品是花家出的?”萧香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走过去,爬上床盘腿坐着,小心翻看丝被,“既然是千金难买的贵重物品,韩姨怎么把它拿出来给我用了呢?弄脏了可不好。你房里也有么?”

“没有。”沈破浪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抬眼睇他认真检察的表情,那头长发松散着垂在前襟上,有些凌乱,不经思索便伸手过去拢了拢,似不经意的问:“韩姨是带你过来的帮佣么?”

萧香本还在对他的动作震惊,下一秒听他这么一问,便又觉得自己多虑了,遂点头回答:“嗯。”

“她告诉你她姓韩?”

“是我问她的。”视线飞快扫了他一眼,又垂下,“单令夕呢?也搬过来了?”

“他在前院。”沈破浪几不可见的撇了撇嘴角。自己本就不是死缠烂打的那类人,之前在前院也已经入住了,但行李还没整理好就被单令夕一伙人集体赶了出来,理由还顺理成章得很:后院现在还没几个人住呢,萧香一个人多孤独啊!头儿,不管作为同学,还是作为什么,你都应该代表我们化作春泥去护花!

“唔。”应完后就开始沉默。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干坐着,无言沉默着,彼此心里都想着怎么破了眼前的无形障碍,但谁都徒劳无功。萧香平时迟钝也就罢了,连时时精明清明如沈破浪者此时也脑子灌水泥般僵硬沉重。

沉寂中,任何声响似乎都变得清晰无比,房间里有空调气流的微弱声响、有只隔着不到五十公分的轻微的呼吸声、有从窗缝里钻入的鸟叫虫呜声和树叶婆娑声、有远处涯下的海浪拍击声……甚至皮肤摩擦被面的声音。

萧香忍不住了,反身扑倒在床上,拉起薄被从脚盖到头,从被里闷闷道:“我睡觉了。”

沈破浪莞然,看看表,好意提醒他:“五点十分了。”

被面动了一下,隔一会儿如软体动物般两起两伏,萧香拥被坐起,蹙眉的盯着电话:“怎么还不打电话过来呢,该不会还没醒吧?”纯粹是没话找话。

沈破浪抬眼觑他略显焦躁的模样,深思的问:“萧香,你恨我还是怕我?”或者,两者都有?

萧香僵了一下,垂首。

act 08

时光停滞了般,气氛再次沉寂,萧香悄悄掀起眼帘偷觑沈破浪,仔细思索他的问题,心情难得的平静无波。

三年前的那个多事之秋,他在异乡与安乐、娃娃相依相伴,清苦却觉得幸福,以为不管在哪里,三人都会一直这么过下去,如果不是意外让被他插入,他和那两个孩子不会以那种方式分离,彼此杳无音信不知生死,安乐不会遭受后来的种种,娃娃的腿不会有残缺,在没找到他们以前,他一直是恨他的。

但是现在,他们都生活得很好,对他的恨意也已经随时间风轻云淡了,他知道,他当初的本意并不坏,甚至现在偶尔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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