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恩师正是道上真人,只可惜在下资质庸平,未能习得师傅一身武学。在下虽无资质,未习得本门武功真绝,不过在下的师叔无行子,却是门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可就是在下的师叔,当年同淮河双怪对上交手,终还是没能抵过那二人奸狠辣毒,终是败下阵来。师叔武学造诣已是登峰造极,常人难较。那淮河双怪就连师叔都不能将其擒杀为民除害,更何况那新出江湖不过半年的叶知秋。尔等要在下相信凭他一人便取了淮河双怪性命,在下心内实在难信。”
他的师叔,已是个江湖上称霸盛名二十余年的侠者,便是他一人也不得杀了淮河双怪,就凭叶知秋那不过二十年华的少年?
如何能杀得了同是纵横江湖二十多年的淮河双怪。
对于叶知秋所行之事,这名赖姓少侠实是难信,可是他的不信以及驳意,却得来方才那急性人的道评。当下几分不屑,嗤了一声,那人说道。
“打不过淮河双怪,那是你师叔学艺不精,你们门派的功夫不咋滴,所以才敌不过那淮河双怪。可你们打不过,却不代表人家叶大侠打不过!”
这人出口的这话,可就几分过了,当下那赖姓少侠自是不悦。也是生怕这二人闹出气,生出事,一开始那还算雅儒的侠者忙是开口劝道:“你二人也莫要较性的,朱兄就是那口无遮拦的脾性,赖兄你又不是不知,何必因了这事同他怄气。还有朱兄,你往后也少说几句,总是这般,这往后江湖上可是很容易给自己招来麻烦的。”
嘴上祸事多,这多少不必要的麻烦,事实上都是因了这一张嘴,最终给自己招的难。也是因了两人交情还算不错,这洪姓侠者方才出声劝规。劝规的话,当然要说,不过这有些事,也得照实实言。
也是话落,而后稍休一片浅顿,便也是人顿了浅,洪姓侠者说道。
“这淮河双怪到底是不是死在叶大侠剑下,在下这儿是不清的,不过有一件事,在下倒是晓清。”
“事?洪兄所说的,可是何事?”
“不知半年前,那江北处一带八虎山的八个恶匪,几位可是知晓。”
“八虎山上的八大山霸?这个当然听说过,据说那八虎山上的八个闪霸,可都是修罗转世的主。不管是身手,还是性情,皆是戾歹恶杀之辈。当初为了灭剿这八个江湖败类,武林中不知多少侠者上山欲擒。怎奈这八人武功实在太高了,且八人配合得几乎没有缝缺,又借由八虎山的地势。在这上头折损的江湖人士,据闻就有三四十人,就连当年那双枪石鹏举,据说也是死在这八人手中。”
“双枪石鹏举,竟也是损在那八人手中?看来那八人,实非一般悍者。”
“却非一般戾悍之人!可就是这八人,最后却都折损在叶知秋剑下,全部命丧他的诛仙剑口,一个活口都没留。且这君子剑叶知秋,当时不过刚刚师出山门,名不经传,便是这一战,成了他的名声,也奠了他侠者威名。”
叶知秋究竟多强,没人知晓,不过双枪石鹏举却是个江湖上人人皆知的侠者。早在十三年前,就已称霸武林,一把双枪无人能敌。可就是连着这样一个人都能损杀的八大恶霸,叶知秋竟独身之人将其全数灭剿,且为负伤半许。
便是冲了此事,叶知秋究竟有多强?还需疑言?
这一件事,无论谁人听后皆是诧惊,便是方才那质疑的赖姓侠者,也是头一个惊了奇,道言这事属真?
如此之事,听者会疑很是常然,只是旁的事洪姓侠者不能保证,不过这一件事,他却可以指天鸣誓。当下听了赖姓侠者的疑,这人马上正色,回道。
“淮河双怪一事,在下不知,所以不敢妄下道言,不过这八虎山八恶之事,却是在下亲身历经的。当时在下与师兄正好经途那处,虽没那福分,亲眼目睹这侠者尊容,不过当时却正好与之肩擦而行,那人当时放于马背上八恶的贴身兵器,在下绝不会看错!”
当时虽只是擦肩而过,不过那搁放于马背上的八霸兵器,他却看得真真的。兵器对于江湖人士而言,比命还重要,兵器折,则性命折,也就是这这些不管正还是邪都看得比命还要重要的兵器,却叫叶知秋夺于手中,置于马上。
八虎山的八恶,性命哪还得留。
旁人之言,或许难服难信,不过洪性少侠的话,却无人起疑。当下同座之人皆是面露惊诧,眸现错惊,也是心出服诧后,有人回了神,吸气说道。
“才刚踏出江湖,就能一剑挑下八虎山的八大杀霸。区区淮河双怪,又岂是话下,此人,到真叫人叹服。便是不知这等侠者究竟生何模样,是否有幸,也得结识。”
“如此侠者,若是能够结识,倒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对了红兄,你虽无缘不得与之相结,不过当初也算擦肩而过的一面之缘,便是不知这君子剑,究是个怎生的人?”
“怎生的人?倒是不好细详,不过当初那一眼,却也对得起江湖上颂赞誉称。”
“何的颂赞誉称?”
“端煦温公子,义正仁侠士。”
一句赞,皆是由心的叹,便是这叹下的服气赞,下刻原本坐在他们边侧那桌的侠士,竟是忽着起了身。无声无息,无人留神,虽是一顶帷帽,可是手中的那一把剑,却油泛杀萦,锐可行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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