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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他毁了容?那么俊美的人,怎么能受得了!”千意婆婆眼神迷离,一个英俊潇洒的身影浮现出来。
“难怪、难怪你刚才问他会不会找你师傅寻仇。”千意婆婆惆怅地说,语气里似有推翻自己刚才肯定话语的意思。
依然是没有头绪,依然是疑虑重重。老郎中说他放下了一切,事实上他连桃子和姬心瑶都没放下,那血海深仇就能放下?屈巫的心越加沉重。
边塞的夜晚,西北风阵起,孤冷的月亮在薄云中飞逝,将暗淡的光辉涂抹着无尽的荒原。
这一夜,屈巫下榻在千意婆婆的酒肆,身体疲劳之极,心中翻腾不已。
奇怪的轨迹。似是被人下了魔咒一样,祖孙三代都逃不过这个宿命!她的外祖母为情而死,她的母亲为情而死,她自己为了情也是一心求死。
屈巫的眼睛在黑暗里闪动着,发出幽幽的光来。
不,心瑶,我一定要救你。尽管我知道你的情不在我,我也要将你救出这个沦陷了你们三代人的怪圈。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心诚,石头都会开花的。
不知道你现在怎样了,你的外祖父是神医,一定能压制你身上的蛊毒。等我。纵然拼得功力散尽,我也要上天山雪峰为你找到冰蚕。
其实,到现在我都没弄清楚,自己到底爱上了你什么。若说美貌,家中的妻妾也并非丑陋,世间也多窈窕淑女。偏偏只有你,让我想忘都忘不掉。
或许就是那年三月三无意间救了你,而将你时时地挂在了心中,以至于彻底沦陷。我岂能不明白,太在乎别人会伤了自己。可是,我已无力自拔。
或许什么都不为,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只是不知这一场爱恋是缘还是孽。前辈们的情事,让我不寒而栗。无论如何,我也不要重蹈覆辙。
你待月华,我守日出,今生今世,别无所求。心瑶,任他世事蹉跎,惟愿与你常伴相依。
终于,一丝倦意袭来,屈巫睡了过去。
洧水溱水交界处,流水淙淙,绿草茵茵,那个粉红女孩正在那里轻浅微笑。
屈巫向她走去,想要拥抱她的微笑。阳光柔柔的,将她整个容颜都暖成了剪影。
忽然,一道黑色的闪电击中了她的胸口,她踉跄了几步又站了起来。屈巫分明看见,她的胸口豁成一个黑洞,清晰地看到那颗红色的心“突、突”地跳着。
屈巫急忙想奔过去为她缝合伤口,却怎么也走不过去。仿佛有道无形的墙在阻挡,任屈巫东闯西闯的,就是走不到她身边去。
惊慌失措中,屈巫看见她伸手将滚烫的心扯了出来,托在掌中大笑着。风在她的指间流动,鲜血也顺着她指间流淌。血落了一地,竟然滚成了血球,到处弹撞着,忽地一下,炸成了血色的雾。
血雾中,屈巫看见,那颗心不再跳动,那颗心已然变冷,变成了一块坚硬的石头,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
她托着那块石头的心,冷笑着,狠狠地扔到了水里,击起冲天的浪花,飞溅如雨湿了水边众生。
屈巫终于冲破了那无形的墙,却已是筋疲力尽。他惊恐地朝她看去,却见她昂然地向尘世走去,她的身后,泛起了污秽的尘埃,渐渐地将她吞没。
没有心还能活吗?没有心她绝对活不了。我要去将她的心找回来!踉踉跄跄的屈巫跳到了水里。拼命地找寻那颗遗失的心,却被滔天巨浪冲得沉了下去。
一片汪洋里,屈巫努力睁大双眼去寻找那颗失落的心,到处是荆棘,到处是暗流,就是不见那颗心。他在水里憋得太久了,心肺都快要憋炸了……。
屈巫在憋气中醒来。他翻身坐起晃了晃自己的头,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从那窒息中缓了过来。
这是个什么怪梦!预示着什么?难道心瑶她有危险?屈巫再无睡意。
窗外,月光隔着老柳树照过来,落下参差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而树色则是阴阴的,像一团迷雾。
屈巫重重地叹息一声,又直挺挺地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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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他毁了容?那么俊美的人,怎么能受得了!”千意婆婆眼神迷离,一个英俊潇洒的身影浮现出来。
“难怪、难怪你刚才问他会不会找你师傅寻仇。”千意婆婆惆怅地说,语气里似有推翻自己刚才肯定话语的意思。
依然是没有头绪,依然是疑虑重重。老郎中说他放下了一切,事实上他连桃子和姬心瑶都没放下,那血海深仇就能放下?屈巫的心越加沉重。
边塞的夜晚,西北风阵起,孤冷的月亮在薄云中飞逝,将暗淡的光辉涂抹着无尽的荒原。
这一夜,屈巫下榻在千意婆婆的酒肆,身体疲劳之极,心中翻腾不已。
奇怪的轨迹。似是被人下了魔咒一样,祖孙三代都逃不过这个宿命!她的外祖母为情而死,她的母亲为情而死,她自己为了情也是一心求死。
屈巫的眼睛在黑暗里闪动着,发出幽幽的光来。
不,心瑶,我一定要救你。尽管我知道你的情不在我,我也要将你救出这个沦陷了你们三代人的怪圈。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心诚,石头都会开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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