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群人就围在火堆边随便吃了点东西,林俞喉咙有些发痒,预感自己可能还真有点感冒。跟黄师傅说了,他就特地去下边的村子给他找了点感冒药吃了,然后早早催他们去睡觉。
二楼一共三张床,两两一起原本刚好。
但有一张床是张单人的,而且床脚因为被虫蛀空,床上一有动静就嘎吱嘎吱响,很难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林俞想了想说:“那我一个人睡这儿吧,刚好感冒,别传染给你们。我看那边那卧室挺大的,还有个旧沙发,睡三个人不是大问题。”
冒山县周边老旧的这种木楼,二楼的顶都算不上你高,非常有建筑特色。
屋里的墙壁上也都挂满了不少五颜六色的图画和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楼板上铺着地毯。
林俞身上还穿着闻舟尧的衣服,这会儿脱下来,递给在旁边站着的他。
“明天起来我自己的也干了。”林俞说。
闻舟尧因为太高,站在这种空间里显得一伸手都得触到顶上的天花板。房间里的灯是暖黄色的,他伸手把衣服接过来,挂在了胳膊上。
只是说:“那就早点去睡。”
林俞嗯了声。
林烁他们自然也没有意见,各自回房。
这样一来林俞相当于一人一间,听见隔壁传来关门的声响,他才把门关上转身上床躺下。
山里的夜非常安静,不比夏天都是虫鸣鸟叫声,这个时间几乎只有雨打窗棂的声响和呼啸风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旧棉被不保暖,林俞半天过去都还是觉得手脚冰凉。
好不容易终于有了点睡意,又被突然而至的雷雨吵醒。
原本要停雨的趋势又突然转变,闪电将整个屋子照得大亮,响雷仿佛就在耳边炸响。
林俞翻了个身,从床上坐起。
他看了看窗外摇曳的枝影和被大风吹落的窗户锁扣,掀开被子认命爬起来。
摸黑没有找到脚下的鞋,干脆就赤脚踩在了地毯上。
刚到窗边,没想到一眼扫到了外边廊道上的影子,当场吓了一大跳,喝道:“谁啊?”
“我。”对方出声的同时林俞拉开了房间的灯。
没亮,看样子雷雨停电了。
好在林俞听出了对方的声音,虽然只有一个字。
“哥?”林俞抬手将木窗户朝上面推开,上半身伸出去问:“你怎么在这儿?”
借着一道闪电的光,林俞看见闻舟尧简单披着外套,显然也是刚起身。
闻舟尧自然也看见了他,皱眉:“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然后又解释,“这边的窗户都不怎么结实,风太大,我起来检查检查。”
林俞:“是不怎么管用了,我这窗户的锁扣刚刚被风吹得晃了两下就掉了。”
刚好闻舟尧走近,一眼就看见了林俞光着脚。
“鞋呢?”他问。
林俞:“太黑了,没找到。”
闻舟尧往旁边走了两步,“开门。”
“门没锁,你推一下。”林俞说。
然后下一秒闻舟尧就推门进来,同时打开了他手里的手电筒,是临睡前黄师傅给他们的那个,就是说以防停电准备的。
闻舟尧拿着电筒往林俞床脚那边扫了一下,然后走过去把他的鞋提过来丢到林俞脚下说:“先把鞋穿上。”
林俞哦了声,伸脚穿好。
闻舟尧又在地下找到了锁扣,示意林俞往旁边让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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