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楼左右是一片片水榭,南边靠着几间独栋宅院,再往后便是微波粼粼的回春湖。
这地方宽敞的很,距离城区民宅还有一段距离,广场前三条石板路齐齐通向回春楼的大门,每一条都足足有三丈多宽,太平年间此处曾是鹿城最大的集市,只是如今民情萧条,更是没人在此处摆摊讨生计。
一帮身体健壮的金甲龙骑站在石板路中央,看着回春楼里面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的姑娘们,脸上不自觉露出来神往的笑容。
韩日山凑到温陈耳边,“温兄,把兄弟们带到这来干什么?拿人?”
温陈微微笑,大手一挥,“今儿个给兄弟们发福利,看准哪个姑娘,尽情带回房间里热闹,一切开销算我的!”
“好嘞!多谢温兄!”
“憋死老子了,今天终于能快活快活了!”
一帮大后生小伙子正是火力旺盛的年纪,听到温陈的吩咐,顿时一拥而入,对着一帮姑娘上下其手好不快活。
这两年行业不景气,那门口伺候的鸨母也知道等来了大生意,再看看这一个个精壮异常目光喷火的汉子,一时两眼放光,恨不得自己脱了裤子也跟着上楼伺候!
韩日山见状脸色大变,急忙劝道,“温兄,金甲龙骑可从来没有狎妓的传统啊,这要是让二位公公知道了,可是要发火的!”
温陈随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万事开头难嘛!”
“男人的欲望要经常发泄,只要不纵欲过度,都是缓解疲劳,调节心情的好法子,一会也给你找个姑娘泄泄火!”
“不用不用,俺有一品就够了!”韩日山吓得连连摆手,躲到一边。
温陈摇头一笑,迈步进了回春楼。
刚才经过金甲龙骑的洗劫,整个大堂空空如也,连只母耗子都看不到,更有甚者,一人带着三女进了屋子,看样子不战个痛快是不肯出来了!
温陈踢了脚身旁伺候的小龟公,“去,给大爷安排个地方,大爷我要听曲儿!”
小龟公面露难色,“大爷,姑娘们都被您的一帮兄弟带走了,哪还有唱曲儿的……”
“那就你来唱,要不就找你们这里的老掌柜来唱,唱得不好听,老子把你脑袋塞裤裆里!”
说着,从袖筒里抽出一张百两银票拍在小龟公额头,摇着扇子上了二楼,后面进来的韩日山狠狠拍了小龟公后脑勺一巴掌,恶声道,“愣着干啥?等老子用八抬大轿请你去吗?”
“不敢不敢,小的这就去办!”
上了二楼的温陈找了一个还算僻静的角落坐下,随意扫了几眼四周的陈设,轻轻笑了一声。
这普天之下的窑子估计都是这幅模样,筒子楼上下三层,一唱二听三开炮,一点新意都没有!
只是这回春楼装修老旧,远不如尚京城的教坊司那般崭新奢华,就连屋顶挂着的彩色绸缎都褪了颜色。
随着小菜被碟碟端上来,刚才被温陈二人在门口教育的小龟公浓妆艳抹抱着琵琶缓缓走来,用一个极为怪异的姿势朝着二人欠了欠身,再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二位大爷,小凳子这厢有礼了!”
韩日山看得目瞪口呆,眼睛都直了,他想不到这货还真是听话,真就自己上来唱了!
对面的温陈更是气得牙根直痒痒,从桌上抄起一盘花生就飞了过去,“你踏马在这给爷跳大神呢?滚!找个有胸有屁股的过来,再敢丢人现眼,老子拆了你的回春楼!”
小凳子一脸悲催,委屈道,“不是大爷说小的也可以来唱嘛……”
“去你妈的!”韩日山忍不住爆出粗口,“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模样配挣那份银子吗?”
“再不滚,老子现在就让你脑袋开花!”
“是,是,小的这就去请掌柜的!”
看着小龟公远去的背影,韩日山凑到温陈身前问道,“温兄,万一那袁青山的姘头也跟着哪个兄弟进去了呢,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虎,五十坐地能吸吐,保不齐那老娘们忍不住也想试试身手,我们这不是白闹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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