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虚中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说道:
“元帅,这大金国对虚中可没有半点恩德,活命之恩全赖元帅,这恩情肯定要记挂在元帅身上,别人我可一概不认,当然,虚中懂得分寸不会对外人乱说。”
完颜粘罕开怀大笑,言道:
“好,先生有如此觉悟,甚好,正好俺过些日子要去坐镇汴京,先生可愿一同前去?俺到时候可以给你个差使,只要你尽心做事将来的地位必不弱于那刘豫。”
完颜粘罕已经动了扶持的心思了,这才掏心窝子说了这些话,汴京之行,还是想多多试一下宇文虚中,如果真的能用,扶持他做自己在南朝的话事人,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完颜宗弼扶持刘豫之事他也是看在眼里,也觉得这是一个妙招。
“固所愿不敢请尔,宇文虚中一定尽心尽力为元帅为大金而办事,只是…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元帅行个方便。”
宇文虚中答应的很痛快。
“哦?何事??”
“下臣想去见一下二位先帝,赵构这昏君虽然与我如同生死大敌,不共戴天,可毕竟二位先帝有恩于臣,臣也是知道感恩戴德,无论如何也想见上一面二帝,恳请元帅应允。”
宇文虚中再次一拜到底,表情虔诚无比,粘罕却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感到高兴,此人要是能够知道感恩戴德,倒是能够为他所用。
便淡淡的开口道:
“好,俺就给你行个方便。
不过,不该说的话不该做的事,你心里面一定要有一个章程,否则俺也保不住你。”
“下臣,叩谢元帅垂怜。”
……
徽钦二位皇帝的日子真的是过得无比凄惨,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吗?
其实不然,虽然碰到大型的宴会,他们会被金人拿去取乐,可小日子还是过得不错的,吃饭能吃到肉,还有经常还会给他们发下来赏赐银饷。
徽钦二帝是金人对付宋军的一张王牌,他们不会虐待这张好牌。
历史上完颜宗弼临死之前,就曾告诫后来的皇帝,如果宋军发起进攻,必要之时就把宋钦宗搬出来制衡宋朝。
因此金朝对于二帝的生活还是会有所照顾。
后来,徽宗他们搬到五国城之后就更加自由了一些。
徽宗虽然被困在了五国城,但他还是有一定的人身自由的,徽宗甚至可以到街道和集市里逛逛。
徽宗此时经常怀古伤今,同情心也开始泛滥,经常会用点钱购买一些被猎人捕获的野兽,也许他的心里更加同情弱者。
金人有时候也来请宋徽宗作画和写字,他也能从这些活动中得到一些赏赐。
徽宗当皇帝是对大宋的悲哀,当个艺术家的话,或许他已经是名垂青史了,又怎会留下如此骂名?
他就不是当皇帝的料。
上京中心的一处院子内,外面是重兵把守,里面是一名画家在临摹山石花鸟,此人技艺高超,堪称是一派大家。
“官家,南边来人了。”
突然有内侍过来小声禀报。
“哦…”
一个“哦”字之后就没了下文,赵佶继续自顾自的画着,脸上更是古井无波,并无多少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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