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您太客气了。三月份,我会到上海;麻烦李先生了。”池田又站起来鞠躬。
祝童不过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对方当真了。
池田一雄要赶飞机,没坐几分钟就告辞了;他走后,陈依颐都笑着对祝童说:“人家可当真了,李医生,在上海最好的餐厅吃顿饭要您两个月薪水啊。”
看到爱人被病人如此敬重,叶儿很高兴,听陈依颐说吃顿饭要花费那么多钱却不在意:“男人说话要算话的,咦!这是什么?”
祝童也在发呆,拆开礼品盒后,里面是一只精致的深棕色皮匣,打开银质拌扣,纯白的天鹅绒上,躺着两枚黑针。
两枚黑针一长一短,长的有七寸,短的那枚也有五寸;神奇的是,两枚黑针粗细一样,中部都镶嵌一枚深黑色无名晶石。
长针一端是龙头,短针一端是凤凰。
祝童拿起长针,入手异常沉重,比他这一段用的金针重了不只一倍;仔细端详才看出,晶石原本不是黑色,也不是镶嵌在黑针上,黑针穿晶石而过,把本来晶莹无色的晶石染成深黑。
什么材料会如此沉重?他以针尖刺入掌心劳宫穴,头脑立即清爽安宁;一股冷流从黑针顺手少阳脉,蔓延的到全身各处,身体各处残留的倦怠一扫而空。
祝童把黑针在手里旋转,由衷的喜欢这个礼物,寒铁针,只有那种传说中的宝贝磨制成的针才具有如此的神效。但是,他惯于以金钱和利益衡量一切,这样一对针,加上两颗神秘的晶石,价值……。
“李先生:六十年前,家父在北平收集到这对龙凤针;日本针灸大师回禾吉曾点评说,能用这对龙凤针的人也许再不会出现了。日前亲身体会到先生的神奇医术,池田敬佩万分,特意让人把它们带来。请李先生务必笑纳。宝物不应该被收藏,先生是最有资格拥有它们的人。”
陈依颐从礼品盒内取出一张信笺,念完后笑道:“这顿饭请的不亏,李主任得到宝针了。”
“我不能要。”祝童合上皮匣。
“别想那么多,池田先生是好意啊,它们在寻常人手里,只代表一笔财富;您如果用它们多救几个人,才是对池田先生最好的尊重。”陈依颐劝解的话也颇有道理。
池田送的这份礼物几乎是不可抗拒的,但是小骗子从来就不相信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也不相信池田会如此大方;礼物越珍贵,将要付出的代价也会越大。
“好了,我要下班了;苏小姐真幸运,你捡到宝了,可要好好看紧他。李医生如果到日本去做访问学者,会不会带个日本妹妹回来?李主任,明天你就要走了吧?今天提前给你拜年,祝你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祝你们新的一年爱情甜蜜,早结同心。”
叶儿一直没说话,被陈依颐这份祝福把脸也羞红了:“陈小姐,辛苦你了,也祝你新年快乐。”她知道,自己能和爱人到凤凰度假,陈依颐要独自承担假期值班的工作。
祝童把陈依颐送到门口:“回来给你放假,谢谢你,依颐。”
“记得给我带礼物。”陈依颐背着叶儿,在祝童胸前点一下,娇美的脸上闪出个凄楚的笑;她今天穿着鲜艳的盛装,背影却有几丝落寞。
“李想,陈小姐好像喜欢你啊,刚才她一直在说你。”叶儿等关上门后,依进祝童怀里,仰起脸审视着他;“快说,你是不是也动心了。”
说不动心根本就是假话,说动心是傻子,凝视着这张更引人爱恋的脸和羞涩的眼神,祝童心醉神迷,低头吻住潮湿的唇,叶儿呻咽一声,喘息着合上眼。
这一段,由于蝶虫的融合,叶儿越加秀美,细白的皮肤鲜嫩欲滴,脸颊上的两个小酒窝真比美酒还引人。
叶儿吸引祝童的,是江南女子特有的那份清新自然与纤柔,让人不由不去爱惜她;蝶虫融合进她的身体后,叶儿多了点轻盈,更显得格外美好;她就如一湖平滑柔清的水,每次面对她,祝童满腹苦闷都会被冲洗得干干净净。
恋爱中的少女是敏感而多疑的,叶儿对这份感情投入了全部身心,虽然理智上信任李想,但看到陈依颐,她总会有点不放心。也许是两人渐渐熟悉的缘故,叶儿时常会表现出小女人态。
“傻瓜,我心里只有叶儿啊,别人加不进来。你这把美丽的刀,早把它劈成碎块,谁也偷不走。”祝童把她揽在膝头,让素手隔衣感觉着自己的心跳,低声细语。
叶儿开心的笑了,自然,祝童能因为她到上海来,就说明他是多么在意她,忽然又皱皱眉。
“李想,我很担心啊。”
“担心什么?”
“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我怕你会……。”
祝童惊醒过来,伸手拉开自己的抽屉:“叶儿,是不是因为这些?”里面是他最近收到的红包,二十多万不明不白的现金。
叶儿没说话,低着头。
“相信我,叶儿,我不会傻到去受贿和贪污。钱,当然是好东西,但是我明白,这样的钱不比抢劫安全;只有傻瓜才会把自己的前途和它们联系在一起。何况,我还有叶儿呢。”
“那这些是……。”叶儿感动的楼紧祝童。
“这些啊,不能算是受贿,但也差不多;你知道,在现在的社会里,很多时候是很难独善其身的。它们是院长和主任们的红包,拒绝不了的。上次在凤凰乡下看到有些学校很破了,我想,这次去就委托陈阿伯用这笔钱修缮学校。凤凰城是我们的圣地,它应该越来越美丽。”
“李想啊,上天对我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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