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惋惜她三嫂脑子不好使呢。
苗笙笙想道,先不说就算分家,三嫂能不能带走晓满的那份钱。她难不成就没想过,她今天能带着侄子侄女们挣到钱,以后也能呢。
为啥非闹的这么难看,不是杀鸡取卵吗?
三嫂好傻啊。
苗笙笙同情的看着她,以为杜春燕只是钻了牛角尖,脑子拎不清。
杜春燕心里冷笑,傻子都学会笑话别人了?
她是没儿子,但她有不少侄子,跟她留着同样的血,姓着同样的姓的侄子。
与其留在家里当牛做马受人嫌弃,为何不能分出去单独过日子?对亲侄子们好点儿,将来他们总不能不管她这个姑姑的死活。
苗笙笙不知她心里所想,否则一定会吐槽,难不成亲闺女还比不上你娘家那些侄子?
其实杜春燕有这种想法倒也不奇怪,性别一换就合情合理了。现代时不就有不少重男轻女的玩意儿,宁肯把家产全部给侄子们,也不肯留给自己的独生女?
美其名曰,闺女是泼出去的水,将来是别人家的人。侄子却跟自己一个姓,打断骨头连着筋。
“好啊,分家可以啊。你看看这个家里哪个东西是你挣来的,带着它,滚出去。”白翠花不屑一顾的说道。
“你,你不能这样。房子是我们两口子的,粮食也应该分给我们一些儿,晓满这次挣的钱我更要全部带走。”杜春燕眉头紧皱,“不然,不然我就去请队长来评评理。”
呵呵,还威胁上了?你去啊。
白翠花指指门口,“快点去啊,李大军这会儿还没睡呢,你去把他叫来,看我怎么当着他的面把你们一家子撵走。”
“娘,我不走。”苗怀礼像刚注意到院子里情况般,站了起来。
白翠花抓起扫帚,便向儿子扑打过去,“你第一个给我滚。老娘当年就不同意这门婚事,你又哭又闹还学女人上吊。结果呢,你们两口子就是这么气老娘的。”
“娘,娘,你听我说啊,我不同意分家,你别听她胡咧咧。她要分,她自己离开。”苗怀礼跟个猴子一样上窜下跳。
苗晓满更是坚定的说道,“我也不走,我也不同意分家。娘你若执意分家,你自己走,我留下来跟奶奶过。至于钱,你更是别想。”
她逼着自己狠下心,走到她娘身边小声道,“你去喊李队长啊,把他叫家里来,正好说道说道,去年咱们生产队那台脱粒机是怎么坏的。”整个苗家村生产队,就一台脱粒机。
她娘干不了重活,经常被同一组的社员小瞧。为了逞能,非要去捣鼓那台脱粒机,说她来负责脱粒。
结果不知道怎么的,把机器里的带子弄断了。
社员们发现时,她娘便把责任推到了她身上,说是她调皮捣蛋弄坏的。
苗晓满又难受又愤怒,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替她娘担下这份责任。
正是打麦子的关键时刻,唯一的一台脱粒机罢工了,李大军亲自来了麦场查看,发了好大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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