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丘之貉,谁也别笑话谁。
眼见他要解开她第三粒扣,左枝心脏重重跳了两下。
“我自己来。”
她松开饮料瓶,往旁挪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拢住长发卷两下,盘成一个发髻,然后开始解衬衫纽扣。
一颗,两颗……
双手扯住衣襟一举褪到肩下。
仿若炎炎夏日剥了壳的爆浆荔枝。
嫩白香肩暴露在炽亮的日光下,肩头挂着两根细细的黑色肩带。
他眸色暗了暗,胸腔起伏着。
她不耐:“快点吧,等下要上课了。”
“给你请了假。”再开口,他嗓音低哑,带着点含混不清的暧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进行不正当交易。”
他往她身后站,瞧着她颈上的红印,拿生理盐水给她湿敷。
“你不想?”
“你觉得呢?”
左枝看不见他,盯着光下浮尘愣神的空当,感受到一抹令人舒适的湿凉,沿着她颈后的灼烫皮肤往下淌。
可能是一滴水,也可能是他指尖。
四肢通了电般酥麻,她有些昏沉。
“对紫外线过敏?”宋延琛问。
“嗯……今天忘了涂防晒。”左枝说,玉指扒拉两下摊在桌上的袋子,翻出一瓶防晒霜,“给我的?”
“这些东西你放在柜子里备用。”
“好。”她心安理得地接下他的好意。
“最近很累?”他又问,“看你今天迷迷糊糊的。”
察觉到衣摆被他从裙腰抽出,掀开,捂在轻薄布料里的细腰一接触到空气,左枝警觉地偏了点头,随即就被一阵冰凉刺痛了肌肤,脊骨僵硬一瞬,起一身鸡皮疙瘩。
宋延琛拿冰袋镇在她后腰的淤青处,“啧”一声,揶揄道:“真是娇弱,一个球就砸成了这样。”
她呛声:“又不是砸你身上!”
宋延琛笑:“你也不知道躲。”
“我后脑勺又没长眼睛!”左枝气恼道,缓了缓情绪,说,“可能是昨天睡晚了,今天才这么精神恍惚吧。你最近压力不也挺大?”
他不说话。
不像其他学校那么热衷于考试,启澜中学只有期中考和期末考。
看似课业不重,学生甚至还有精力参与各类富有趣味的社团和选课。
但是,进了这所学校才知道,这些外人眼中学有余力的学霸们,一个比一个内卷。
左枝偶尔会想起开学那天,宋延琛在后台吞云吐雾的模样。
踩着这么多卷王,爬到一个让人难以企及的高位,他压力肯定不小。
且不提繁重的课业,他还参加了那么多项目,再加上他家境不一般,注定要承担常人无法想象的重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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