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云推开门进屋就看到他们五个孩子互相抱在一起哭,屋里都是葡萄酒味,孩子们脸都红红的,叽里咕噜说着什么,显然都喝醉了。
“哎哟我的天哪!这都是什么事啊!你们怎么会喝酒!”
梁月云脑袋都懵了,这帮孩子最小的五岁,最大的七岁,居然在他们家喝了酒,这要是被孩子家里人知道恐怕要骂死她。
梁月云拿起桌子上已经被喝了一大半的葡萄酒,无奈地捂住了头,“好好的离别宴这弄的什么事!”
“看!是我妈。”
柴可爱笑得傻兮兮的,还跟朋友介绍自己亲妈。
梁月云看到这种场景有苦说不出,“我滴个傻闺女啊,你可把你妈我害惨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用,她只能尽快让孩子们解酒,这帮孩子都喝醉了,身边不能没人看着,梁月云赶紧去找了邻居罗兰芬,拜托她:“婶子,你帮我去诊所买点葡萄糖回来。”
一般葡萄糖都是过年应对喝醉酒用的,罗兰芬下意识觉得是柴大辉喝酒,接过她手里的钱,随口问了句:“大辉又喝醉啦?”
“不是,是那帮小孩子,偷喝了我自己做的葡萄酒。”
梁月云都快哭了,求她快点去,“婶子,你快去帮我买吧。”
罗兰芬一听她这么说,拿着钱赶紧去诊所买葡萄糖了。
梁月云再回到房间,五个孩子已经坐不住了,喝醉了做啥的都有,高军亮和俊俊在地上比赛打滚;柴可爱和安安抱在一起腻腻歪歪;西瓜在拆糖袋,因为喝醉了,视野里的东西都在晃,他死活拆不开,一边骂一边哭;平平眯着眼睛昏昏欲睡,差点要从椅子上摔下来。
梁月云一下子接住了平平,直接让他靠在墙上,又把另外四个孩子都拎过来坐在一起,她去倒了点温水,依次给孩子们喂水。
喂水的时候孩子们也不老实,都不喝水,俊俊疯狂摇头,看着她拿着勺子,以为是像爸妈一样给他喂苦苦的药,死活不张嘴。
“没办法啊,这是为了你们着想,为了尽快解酒。
梁月云没办法,直接掰开他的嘴开始喂水,好不容易五个孩子都喝了点水,罗兰芬买了葡萄糖也回来了,她飞快打开包装盒,手一掰葡萄糖瓶子就开了,“快快快,给他们喝一点,喝点就好了。”
“谢谢婶子。”
梁月云接过葡萄糖开始喂平平,罗兰芬看她忙不过来也留下来帮忙,两个人合作之下,很快就让每个孩子都喝上了葡萄糖,喝了糖又喝了水的小朋友总算消停了下来,不过也由此转变为了难受模式,开始找爸妈了。
梁月云站了起来,把孩子们暂时托付给罗兰芬,“婶子,你在这帮我看着他们,我去把房间收拾一下,让他们睡一会儿。”
逢年过节的,男人间难免要喝点酒,谁家没一两个醉鬼,罗兰芬每年都要处理一次,对此也熟悉,“好,你快去吧,喝醉酒了就要睡一会儿才行。”
有她在梁月云也放心了,赶紧去收拾床铺,一边铺床一边还在想等会儿到底要怎么跟这些孩子家长解释,甭管怎么说,她有一个监管不力的责任。
现在是夏天,床也不用怎么铺,不过小孩子皮肤娇弱,还是要在凉席上铺一张床单,怕孩子们热,梁月云还把风扇搬过来了。
收拾好以后,她又马上跟罗兰芬一起把五个孩子抱到床上睡觉,葡萄糖一次性不能喝太多,但为了让酒尽快稀释出来,梁月云之后又多次给孩子们喂水,看到他们都睡着了才稍微放下了一点心。
梁月云叹了口气,对罗兰芬说:“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要不是你在,我自己一个人还真有的忙。”
罗兰芬摆摆手,“谢啥,小事。”
梁月云送她以后,随后坐在椅子上看着孩子们,时刻观察他们的身体状态,没过十分钟,喝水太多的后遗症出来了,孩子们一个接一个醒了,要去厕所。
这些孩子现在脑袋不够清楚,走路也不稳当,梁月云怕掉进厕所里面,一个个跟着他们,上完厕所再送回来,一番折腾忙下来,她整个人浑身出得都是汗,身上像被雨淋过一样,好在孩子们状态稳定下来了,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平平感觉浑身难受,头很疼,身上也没力气,肚子还很饿,他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嘤咛一声。
梁月云看到他醒了走了过来,关心问道:“头还疼吗?”
“有点疼。”
平平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身旁安安睡得正熟,另外三个朋友也都没醒,他还记得自己最后的意识是跟大家一起喝那杯紫色的饮料,他抓着头,声音微哑,反问她:“我们怎么了?是那个紫色饮料有问题吗?”
平平是第一个醒过来的人,梁月云猜测可能他喝得比较少,表情愧疚,跟他解释道:“那不是饮料,那个东西叫酒,是我做的葡萄酒,我走的时候忘记告诉小爱那东西不能喝了,是阿姨粗心,一不小心放到了饮料的橱柜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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