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麻烦你给云枝吧。”
“辛苦你了。”薛风疏道谢。
楼朔道:“谁谢谁啊?要是没他和沈锦旬,我早被我兄长揍死了。”
想到自己那糟心的弟弟,薛风疏摇头叹气。
再是楼朔附耳过来,瞧瞧感叹了几句。
楼朔张开獠牙,羡慕地说:“你看宴岁多好,成熟稳重又体贴。”
薛风疏也有点眼馋:“还有宴焕对他哥恭恭敬敬的,别说当感情骗子了,平时应该不会说谎,也不会挑衅。”
过了会,估计是看沈锦旬一时半会出不来,宴家的吸血鬼们开始分散注意力。
宴父和宴母去楼下买水,宴岁带宴焕去隔壁的空屋子,彬彬有礼地对薛风疏说:“我们先失陪一会。”
薛风疏以为宴焕累了,被宴岁带去休息,便点了点头。
利索地关上门,就传来宴焕撕心裂肺的求饶声:
“哥!我错了!打鬼不能打脸啊!”
“我再也不离家出走了,呜呜呜你再拧我胳膊,我待会就和你们断绝关系!我还要走!”
“救我救我!靠,还是raglan把我的血抽干最好!这个家没有我的位置!”
“你不是我哥!你是我仇人!”
薛风疏:“…………”
听着耳朵吵,他到沈锦旬的房间里又催了几遍云枝,再见到沈锦旬和云枝在楼下插科打诨。
尽管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看样子似乎分分钟要干架。
·
沈锦旬对天发誓自己对这位倩倩毫无印象,更别说回应或者领情。
青春期的爱慕多是虚无缥缈,何况对方早已有了眷属,此时根本没有翻旧账的必要。
然而云枝今天偏偏不愿意讲道理,抱着胳膊撇了撇嘴。
“我就是想吃醋,怎么了?吃醋也不让吃了呀?”他说,“你自己吃得很欢快啊。”
他还说:“你当时就是收下花了,我记得很清楚的!”
说得理直气壮,实际颠倒黑白,云枝脸不红心不跳,愣是在随心所欲地瞎扯。
沈锦旬是真的没有相关记忆,轻信了他的胡编乱造。
看见沈锦旬鲜少地露出一脸懵的表情,他心里发笑,还强自板着脸:“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知道啊,真的好无情。”
“那时候不是情人节?学校惯例会发大家一束玫瑰花,互相送的有很多啊。”沈锦旬喃喃,“我怎么能记得清楚。”
云枝道:“那送你的人有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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