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益明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简直想以头撞墙,“他说什么你都信?他说他是咸蛋超人转世你信不信?痴线,哪个男人心甘情愿戴绿帽?你当陆震坤是什么人?你出来拍电影,字头的人你见得少吗?陆震坤的名声难道没听过?他做人做事狠字当头,他会去替别人养儿子?你吃错药发神经呀你!”
“你不要把你那套搞女人的经验套用在我和陆震坤身上,他对我不一样。”
果然,每个女人都以为自己是最特别那一位,一定能用爱感化浪子,令他毫不犹豫,回头是岸。
这时候谁不称赞一句,童话真美好?
燕妮都要为他们的爱情鼓掌落泪,“是我有眼无珠,原来陆震坤是一位百年一见的大情圣。”
“随你们怎么讲。”阮宝珠或是不在意,或是陷落在自行编织的谎言里,根本不愿醒,“我只是邀你们参加婚宴,这也是阿坤特意嘱咐,一定要全家到场,热热闹闹。”
阮益明长叹一声,认为眼下情形就是自己纵横情场的报应,想到陆震坤,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任他再不清醒,也知道这件事不会轻易结束,前路必定有一黑漆漆陷阱等着他们全家手拉手往下跳。
“真是行衰运,头头碰着黑,惨啊!过几天横死街头都没人收尸!”
阮宝珠立刻冷下脸,“你不想来可以不来,没人求你来。”
燕妮却说:“陆震坤会逼他出场的——”
话音落地,阮益明同阮宝珠齐齐抬头看向她,两个人眼里都是疑惑,于是她接下去说:“陆震坤既然要做,就一定会做大,爸爸同妹妹都不出场,像什么样?爸,你敢不给陆震坤面子吗?开什么玩笑?他要玩,我们个个都要陪到底。”
阮宝珠皱起眉,忽然间言辞激烈,怒气不止,“玩?玩什么玩?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阮宝珠不配有人爱?我就活该被男人玩?你读书就格外高贵,我出来搵钱就注定下贱?”
燕妮学阮益明一样叹气,无奈道:“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互不相干,我读书不花你的钱,你去拍电影也好,拍拖也好,我同爸爸也从来不干预,我们全家个个是烂人,谁都不比谁高贵。”
“哈……”讲到这里,阮宝珠居然笑出声来,她慌慌张张抓住陆震坤这根救命稻草,实际亦是止不住地心虚,但燕妮说得对,大家都是烂人,谁怕谁呢?
笑完,阮宝珠终于收起那股深藏心底的怨愤,也与阮燕妮一样,长吐一口气,放轻松之后说:“放心,我要结婚,你们也有好处——”她拿出厚厚一叠“大金牛”扔在沙发上,“这里是三万块,爸爸,拿到钱你安分一点,至少在我摆酒宴之前,老老实实做个好人。”
说完再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现金递向燕妮,“五千块,买你下课时间陪我试婚纱。”
既然大家都是烂人,又怎么会有钱不赚?
阮益明与阮燕妮都十分默契地伸手接钱。
阮益明立下保证,“你放心,我这个月只喝茶,不喝酒,每日七点回家看新闻。”
阮燕妮捏着现金,默默无语,等了好半天,终是忍不住问:“你确定要嫁给他?”
“你担心我?”
燕妮摇头,又点头,“陆震坤不是好人…………”
没料到阮宝珠忽而噗嗤一笑,艳到极致的五官,细枝末节都被染上桃红色,她说:“我想你还没有听说,阿坤最近入教,现在日日去教堂做祷告,忏悔从前罪恶,要洗心革面做个好人。”
“什么?”燕妮睁大眼,以为自己在听天方夜谭,什么阿坤,什么入教?讲给鬼听,鬼都不信。
第16章香江风月15
香江风月15
猜不透陆震坤在玩什么的人不止燕妮一个。
赵五爷忙着赌马、晒太阳、饮茶、选美,尽情享受人生末段的欢乐时光。
当然,公事也要抽空去管,否则在他去见上帝之前,兴义就要乱成一锅粥。
但自从陆震坤被台湾人吓破胆,闭门不出之后,他便比以往多出一万八千件琐碎事,关师爷在长尾岛这座临海独栋里来来回回前前后后跑动,十天内即从二百三十磅瘦到一百八十磅,成功减重五十余磅,数字惊人,够资格去电视购物台为减肥奶昔摇旗呐喊。
当下,关师爷又满头大汗地来,“五爷,西九龙重案组黄sir要请尖沙咀话事人警署饮茶。”
赵五爷的茶才刚刚端到嘴边,茶香四溢,正在沉醉高峰,被关师爷打断,当然没有好脸色,“芝麻绿豆事也来找我?叫阿光去!”
关师爷一张脸因急速减重皮松肉薄,层层叠叠如同一只时刻哭丧脸的沙皮狗,“差佬说,阿光不够班,脑袋也不够灵光,黄sir不愿意同他谈。”
“那就call阿坤——”
“刚刚打过电话,是梁家劲接电话,说靓坤在教堂单独向神父祷告,没时间。”
“什么?”赵五爷茶都顾不上喝,着急转头,热茶散了一手,烫得癌症末期的老人家都跳脚,“阿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关师爷的头就快要塞进肚皮,脸也羞红,ban自己也不信自己讲的任何一个字,但事实就是如此,“五爷,阿坤最近入教,每日都去教堂做祷告,还经常去做社工……”
“他?你同我讲尖东坤去做社工?开什么玩笑?你又没有见过他同人拼到满身血还跟我讲,嫌对方人不够多,打起来不过瘾。这样的人你同我讲他入教,全心全意侍奉上帝?你先问你自己信不信…………”赵五爷讲到胸口起伏,面色潮红,喘不过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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