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贼说了是你吗?咋还自己个认上了?”谢景衣同永平侯异口同声的说道。
翟有命心中一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给自己顺了顺气,“谢三,我何时把你当猴耍了?”
谢景衣摸了摸下巴,“一早知晓御史台有鬼,拿了账册子,给了他们誊抄的,自己个留了真的给官家。倒是好,一句也不透露呢!”
“是咋说的来着?把事情往大了闹。嘿,我们还当自己个是保家卫国的盖世英雄,心惊胆战的半日,生怕万一那账册子毁了,便要天网恢恢漏出个大窟窿呢。”
“赶去那凤平,差点儿没有把屁股给颠成两半儿。”
翟有命给气乐了,“你敢说,你没有留后手?你没有提前誊抄一份压箱底儿?我瞅着你就不像个老实人!我瞧那册子,被人翻看过了。”
谢景衣一跳三尺高,“我誊抄一份,你问问翟准,我们拿到册子,立马就给他了,哪里有时间誊抄?别人翻看过了?那册子不光被人翻了,还被人写了好吗?不翻怎么写?鬼写的么?”
“许师爷不翻,怎么知道严觉有问题?”
谢景衣说着,一副看智障的模样。
翟有命心中略虚,“你就不能够把账册默记下来?”
谢景衣冷笑出声,看向了永平侯,“阿爷,你瞅瞅,我若是能够看一遍账册,就能够背下来,那我该被称作什么?朝廷最合适我的官是什么?”
永平侯啃了一口糖人,“神童转世啊!三司使非我孙儿莫属!”
谢景衣听着,又转回头去,看向了翟有命,“你咋不说,我瞅一眼,就知道你有多少根胡子呢?我有那本事还跟着你混,摆个摊儿去朱雀大街算命,那都要暴富,人送外号大陈陶朱公!”
翟有命无语的低下了头,平日里碰到一个都棘手,今日一下子撞到了两个,简直是要了老命。说到底,他当真不明白,怎么有人,怼天怼地怼上峰!
“你不怕我给你穿小鞋?”
“我脚小”,谢景衣说道。
然后又转头看向了永平侯,“阿爷你听到了啊,日后我升不了官,那就是有人公报私仇。”
翟有命被她气乐了,伸出手来,摸了摸谢景衣的脑袋,对着永平侯说道,“你这孙女儿,自打知晓你我交情,越发的恃宠而骄。以前她可不是这样,她左一个大统领,右一个您的。”
永平侯笑着下了一个子,“她以前的确不这样,今儿个可能吃了火药。差不多行了啊,小兔崽子,没人跟你计较,你自己个也要注意分寸才是。”
“该你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不该你知道的,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危险。大统领心地好,也不会让你去背锅,让你陷入困难之境,丢了小命的。”
“再说了,他孙子不是在你那棺材铺子对门住着么?还有你那未婚夫婿,不是御史么?你先留了遗言,万一你被老贼卖了,叫那棺材铺子的掌柜的,将对门那孙子捆了,随便找口棺材钉了。”
“再叫你那未婚夫婿,将老贼骂得遗臭万年,不就舒坦了。”
谢景衣笑了出声,“多谢阿爷给我做主了。”
永平侯也笑了出声,“兔崽子没担当,坏话都让阿爷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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