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在他嘴角边,竟忍不住轻微抽搐了一下。想必是记起刚才那杀千刀向他看来时的场景,现在仍是心有余悸,难以平复下来。
“真是该死的老道士,害我在他面前差点便暴露了身份。。。。。。”黄鑫看了一眼喝酒中的萧一默,见后者不曾有何反应,心里暗自庆幸道。
却不知,此时的萧一默在杀千刀的身影消失后,就开始思考着一些事情。
一些关于先前发生的种种事情!
也不由不让他去思考,毕竟,自来到这间客栈后所发生的事情,都让他的心中升起许多的疑惑。
这样的疑惑,很费解,也很难有个圆满的解释!
“因素太少了。。。。。。。”
忽见沉吟半响的萧一默摇了摇头,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接着眉头一皱,一道白sè身影不由掠上他的脑海,令得其脸上的笑容更为苦涩,“。。。。。。要是有那女诸葛在身边,这些简单的事情,怕早已解决,又岂会令得现在的我苦思无果?”
萧一默再次摇头苦笑,顺手拿起一碗酒,yù一饮而尽。
但,在那酒碗刚触碰到他嘴唇时,却见他的手一顿,就此停在半空。双眸随之一凝,慢慢地向右侧看去。
两道身影赫然映入他的眼帘!
其中一人,乃是一名老妪。头发皆白,满脸皱纹,手持一根浑身漆黑的铁杖,给人种老态龙钟之感。
在她身旁,一名少女亭亭玉立,身穿浅蓝sè长裙,正挽着老妪的左手臂。看她年纪,约莫十五六岁。脸上笑意盈盈,如chūn花烂漫,一派童真。
此刻,这老妪及蓝裙少女的目光,竟是同时落在他的身上,大有种要把他全身都看透的蕴意!
这也令得萧一默的心顿时一沉。
然后,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落在老妪的铁杖上。瞬时之间,他也有所明白过来。
想必,就在他思考的时候,那老妪从白袍老者的手中夺回铁杖。但不知何故,两人却未动起手来。然后偕同那少女一起走到他的这张桌子边,盯着他看了起来。
想到这里,萧一默不由瞥了一眼白袍老者的方位,见后者平静安坐时,方才带着一丝疑惑缓缓收回了目光。
“前辈有何指教?”待目光掠回,萧一默仰头把酒一饮而尽,放下酒碗后轻声问道。
在他神sè之间,一派从容。就像久经沙场的战士,再度上战场般,已完全没有了那种紧张和不安的感觉。有的,只是一种平静!
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平静!
这样的一种平静,就如同他在萧府面对那一盘杀局时的表现般,很镇定,很安静。也像在黑风山石碑旁第一次杀人时所露出来的模样,很执着、很淡定!
不过,让人颇为诧异的是,在萧一默发问时,那老妪却把目光移了开去,呆呆地望着窗外。良久,方才传出一道幽幽的嗔骂声,“这该杀千刀的死老头,居然又被他跑了。”
看她神态之间,竟宛如一个痴怨的女儿家,一种淡淡的惆怅也于此时无声无息地在二层中漫开。
也不难猜出,这一老一少,正是追寻那老道士而来!
只不过,她们二人慢上一拍,被老道士提前遁走,这才使得那老妪会有如此的不满和痴怨。而看老道士先前匆忙跳窗的狼狈模样,怕是对于这老妪,有所忌惮。
或者说,是头痛!
能让一个男人感到头痛的女人,若不是要债的人,那必定就是情人!
“姥姥,素儿感应到,在姥爷跳窗之前,和这位哥哥说了句话。。。。。。。”在老妪身旁的蓝裙少女,这时把手指向萧一默,低声说道。她的声音脆耳动听,恍如天籁之音,让人听后有种昏昏yù睡的错觉。
也很难想象,这样的一种情况竟是由一名少女所造!
“哼!这死老头,整天疯癫,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岂会有真?”老妪闷哼一声,只看了一眼萧一默,便不再理会。接着把目光落在窗外,沉声发问道,“那你可听出,那死老头对这小哥说了什么?”
闻言,少女妙眸闪动着秀气的光芒,脸sè却是一红,不由低下头去,轻声道,“姥姥,素儿修为不够,还无法听出。。。。。。。”
“哼!听不出便抓这小哥问个清楚!”老妪铁杖一顿地板,沉声喝道。复又看向萧一默,双眼中jīng光一闪,竟透出一种让萧一默心里发寒的感觉。
“那位前辈告诉晚辈,今晚三更,在‘苍山’等他,为晚辈消去血光之灾。”萧一默不等老妪发问,便自己先说了出来。
敢叫杀千刀为死老头的人,岂会是平庸之辈?
如此,他不用细想,也懂得惹怒眼前这位老妪的后果是什么。因此,与其让她抓住自己问清楚,不如先行交待。
“‘苍山’等他?他要去苍山?可是,他去那却所为何事?”老妪听后,竟一时喃喃自语起来。
紧接着,她的脸sè豁然一变,似是想到了件恐怖之事,竟失声叫了起来,“该死的杀千刀,竟妄想去破开九帝的道阵?素儿,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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