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鹏程手搭在他肩上,宴书臣笑盈盈看他,“什么叫出去玩,我这是采风,回来要教作业的。”
阮鹏程“啧啧”叹道,“行,夫子喜欢你,你说什么都行,老实交代,哪家的姑娘!把我们宴大学子的魂儿都勾了去,书都不念了,逃课,嗯?”
宴书臣也不恼,伸手怼开他的头,轻声道,“日后再告诉你,不同你说了,晚了又该生气了!”
阮鹏程轻嗤,“哟,还是个脾气大的姑娘!”
宴书臣边走边回头朝他笑,是脾气挺大的。
阮鹏程善意提醒,“小心一头栽进去,你!”
宴书臣笑道,“已经栽进去了。”
阮鹏程好气好笑。
好容易撵上安平,已是几日后在途中的事情。
燕兰见了他,几分尴尬神色,“宴公子,公主说,请宴公子滚!”
他愣住。
这个请字,自然是燕兰自己改的,原话是让,燕兰实在窘迫,“宴公子,别介意,殿下说若是见到宴公子了,一定要原话告知宴公子。”
宴书臣扶额,这是又上脾气了。
“那,我等她吧。”他也不好为难燕兰。
燕兰歉意。
入了驿馆,燕兰告知安平,“宴公子来了。”
安平笑笑,“让你说的话,说了吗?”
燕兰无语,说了。
安平正在修剪瓶中的花枝,问道,“他怎么说?”
燕兰叹道,“宴公子说,他等殿下。”
她笑笑,“那就让他等。”
宴书臣在驿馆外站了一夜。
翌日晌午,马车才备好,安平慢悠悠出了驿馆,瞥了驿馆外的宴书臣一眼,见他面色铁青,没有应声。
应是站了一宿。
侍卫放下脚凳,她踩着脚凳上了马车,临放帘栊前,才问,“宴公子,上马车吗?”
宴书臣沉着脸色上了马车。
他站了一宿,实在累极,安平在一侧看书,他靠在马车一角阖眸,没有同她说话。
醒来的时候,觉得温暖柔和,缓缓睁眼,才见是躺在她怀中。
她倚着马车一面坐着,怀中躺着他,手中拿着一本书,见他睁眼,她挪开书册,眸间看向他,眼底一抹笑意,“醒了?”
他骇然,撑手起身。
他明明是靠在一侧入睡的,怎么会躺在安平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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