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头好痛!她这一回是不是打错如意算盘,错托对象了呢?
夏日的蝉声放肆喧嚣,那似要竭尽气力的声鸣,以震破耳膜般的巨响震进云县令心头。
“唉!麻烦!”云县令看着手中的公文,重重叹了口气,却吐不出心中烦闷。
由于“云岫山”的山贼问题,朝廷又发了封公文施加压力,命他在近期内解决山贼作乱的事情。
若这问题迟迟未解决,他顶上的乌纱帽怕是不保啊!
云少蓉方踏进偏厅,一眼便瞧见坐在大厅中沉思的父亲,正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爹!”
由愁云惨雾中回过神,云县令迎向女儿的笑脸。“同柔柔喝茶这么开心?”
“是呀!”在父亲面前随意拣了个位置坐下,她答得爽朗。
云县令颔了颔首,正要开口,云少蓉却抢先一步惊呼。“爹爹!”
耳底落入女儿的惊呼,云县令猛地一凛。“怎、怎么了?”
“爹爹眉上有两条毛虫在打架!”她顽皮地指着父亲紧蹙的眉,笑道。
云县令怔了怔,这才明白,自己成了女儿戏耍的对象。
“唉!你这丫头,枉费同柔柔亲近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没学到人家半点姑娘家的气质呢?”云县令拿她没辙,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
她耸肩,露出无辜的笑容。“女儿若真像柔柔,那爹爹可就要烦恼了。”
他不以为然地抬了抬眉,用眼神传达内心否定的想法。
“算了,女儿现在不同爹爹计较这些。”没心思同爹爹闲聊,云少蓉不以为意地道。
云县令睨了女儿一眼,开门见山地问:“怎么?今儿个找爹爹有事?”
女儿野惯了,即便他施加压力,要她安安分分的学做个大家闺秀,但她性子里贪玩好动的顽劣因子似乎无法完全剔除。
往往一个不注意,身手敏捷的女儿便会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让他头痛不已。
今儿个女儿反常地乖乖坐在他眼前,他无法不提高警觉。
“女儿想去‘卧罗煞’。”
话一说出,云少蓉懊恼地想咬掉自个儿的舌头。
她是疯了还是兴奋过头了,竟然会脱口告诉爹爹这一件事?
“咳!咳!咳!”
果然,女儿完全不念老父的身子骨是否承受得住,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话方式,三天两头就要吓他一回。
“你说什么?”云县令打了个冷颤,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爬上心头。
这时云少蓉懊恼归懊恼,但话已说出口,她只有硬着头皮道:“我听柔柔说,她爹要她嫁给‘卧罗煞’少寨主。为了柔柔的幸福,我们商议了一个万全的计划。这个计划不但可将‘卧罗煞’这恶窟连根铲除,还能让柔柔不必嫁给山贼头子。”
“卧罗煞”横行云岫山已多时,官府数度围剿,却因无法探知其确切寨位,因此损兵折将,伤亡惨重,几年来,一直无法铲平除乱。
若能藉这个机会铲除,那相对的,爹爹也立了大功,再也不必担心顶上乌纱帽不保。
云县令温和的嗓音里,掺入一丝僵硬,几要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你和柔柔商议了什么万全的计划?”
其实早些时候,宋五郎已将女儿与“卧罗煞”少寨主的亲事,同他打过商量,他也因此了解宋五郎与“卧罗煞”那一段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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