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发生了“西安事变”,塔斯社的报导,说是日本的阴谋,蒋先生的安危和莫斯科的国际统一战线,究竟有什么关系?是否会联系到他个人的去向,他无法判断,也无从判断。
十二年前的革命狂热,经不起岁月的侵蚀,早已冷却,喜欢回顾反省,作透视分析,寻找答案。
无事一身轻,在思考中,寻回失去的自已。开始想家,想吃奉化的水蜜桃,想到依闾望儿归的母亲。什么“工人无祖国”,完全是苏联共产党的鬼话,过去,他曾经信以为真,不免觉得好笑。
“还是回去吧!”中国好坏,到底是自己的国家。他已打定主意。但是斯大林会准吗?过去,他也申请过,曾遭到严词拒绝,加上王明的作梗,希望很渺茫。
踌躇再三,把心一横,用他洗练的俄文,给斯大林写一封情词恳切的信,列举他必须回去的理由。
信到不到得了斯大林的手里?后果如何?他不敢想,尝试一下再说吧!
注释:'1'郑学稼著《斯大林真传》,香港亚洲出版社有限公司出版(一九五四年四月)。
'2'盛岳著《孙逸仙大学与中国革命》,堪萨斯大学出版,无中译本,英文原名参阅4中的注'1'。
'3'参阅4中的注'8'。
'4'同'3'。
'5'同'3'。
'6'蒋经国著《永远不要挂起日旗来》,收入曹聚仁著《蒋经国论》,一九七一年香港《联合画报》,第82………83页。
'7'同'3'。
'8'据王新衡告诉朋友。
'9'蒋经国著《给母亲的信》(Harold Denny; Son Repudiate Ghian只Kaishek。 The New York Times.Feb 12,1936。)。
'1O'同'3'。
…………
6再见,莫斯科
大英帝国办外交的座右铭,比起动辄讲道义的中国达官,就高明现实多了。
“没有永久的敌人,没有永久的朋友,”道尽办国交的不变原则。说什么“中苏友谊,万古常青”,不过是自欺和欺人之谈。
中苏关系,即循着以上的轨迹在发展着的。鲍罗廷归国前,广州的革命政府,大半靠苏联的卢布、枪枝、'1'顾问在支撑着的,后来反目成仇,持续多年,不相往还。
经国是夹缝人物,阴错阳差,偏偏碰上那样的不幸,只好用宿命论去解释了—生不逢时。
斯大林始终难忘蒋介石那一箭之仇,但斯大林是个现实主义者,国家利益,必须放置个人恩怨之上。合纵连横,本来就是形势所决定的。
远在一九三五年八月,第三国际七次大会中,决定了今后的方向—“组织全球统一战线”。大会宣言
指出:我们赞同我们在中国勇敢的兄弟党发起一项最广泛的抗日统一战线,联合中国全境内既存的,且准备参加救国救民实际战斗的所有组织力量,从事反抗日本帝国主义和它的代理人。
斯大林好象忽视国民政府在江西瑞金发生了什么事。两害之间,取其轻,日本军国主义的扩张政策,已严重的危害到苏联的国家利益。“蒋介石虽是一个可憎的敌人,但他是中国唯一有希望的抗日领袖,在抗日中也许可成为我们的合作者。”
中国共产党和他的军队,正面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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