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正餐更偏爱吃主食,无奈餐厅里大多数主食菜品,像烩饭之类的里面都放有海鲜,他只能挑些非主食类,没有海鲜的食物填饱肚子。
坐在他身边的沈芃芃吃到好吃的龙虾肉,想分一口给他都因为突然想起他海鲜过敏而遗憾收回手。
“小浅浅,幸好你不是个嘴馋的,要不然你海鲜过敏,看见那么多好吃的不能吃,那得多难受啊。”
林信听得闷闷笑,“你当都是你呢,走到哪儿吃到哪儿,吃不上就要难受得走不动道。”
“怎么了呢?我爱吃怎么了呢?我吃你家米了?”
林信投降般赔着笑,哄着快生气的沈芃芃,“能吃是福,喜欢吃就多吃点。”
他们坐的这一桌离自助餐台不远,起身拿食物拿喝的都会很方便,而就在他们的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丢下还剩大半的食物餐盘起身,走向端着托盘穿梭在各个座位间询问需不需要浓汤的服务员,给服务员指了指那热闹的一大桌人,让他把浓汤送去那一桌。
服务员只当他们是一起的,而且这浓汤本来也是哪桌想喝就发给哪桌,点点头就朝那桌走去,把浓汤送到每一个人的手边。
像这样由服务员送食物过来也不止发生过一两次,沈芃芃现在在吃的龙虾就是餐厅服务员送来的,所以见又送来了浓汤也没有人觉得意外,甚至都没有发现这个服务员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说一句这是什么菜品,要不要来一点?
盛在白瓷盘里的浓汤熬煮得稠稠的,看不出是用什么食材煮的,喝到嘴里也只是感觉口感香浓醇厚,舌尖留有奶香。
容浅尝了一口感觉还挺喜欢的,就用餐包蘸着吃,多亏了这盘浓汤,他晚饭吃得饱饱的。
等严律清也吃饱了两人提出先走一步,打算到处逛逛消消食,众人也不在意,本来他们就不希望打扰到他们。
两人牵着手走到邮轮的中央公园,又去看人玩高空滑索,走了一大圈感觉消化得差不多了才回房间。
严律清散步消食的时候就等着这一刻,所以一进门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把容浅往能看到大海的落地窗前按,吮吸他还带着丝丝奶香味的舌头,要跟他收学费。
容浅靠在玻璃上,眼神茫然地被严律清含住耳垂,他感觉自己有点不太对劲,从进房间开始就觉得热,这会儿不光是热了,全身的皮肤在突然间搔痒难耐。
脖子、手臂、大腿、腰侧,不管哪里的皮肤都痒得容浅心慌,抓痒都抓不过来,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
严律清瞬间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升腾起来的情欲像被迎面泼来的冰水浇透,浇得一滴不剩。
“阿浅,你怎么了?”严律清惊慌失措地捧着容浅泛出病态潮红的脸庞,见他在抓挠自己的身体连忙拉开他的衣服查看,就见原本白皙的皮肤浮出一大片红斑丘疹,触目惊心。
严律清眼睛都仿佛被刺疼了一下,也意识到了他这是过敏反应。
尽管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严律清迅速冷静下来,他抓着容浅的双手不让他继续挠,带着人冲进卫生间找了条干净的毛巾过冷水拧干敷在容浅的皮肤上,再带着人出去找医务室。
在去医务室的路上,严律清脸色阴沉地回想容浅今天一天吃过的东西,从在西雅图开始,容浅吃进肚子里的每一样食物他都说得出名字,唯一一样他说不上来是什么的就是那碗看不到一点食材的浓汤。
第58章“利息”
韩广智和沈芃芃他们听到消息赶来时容浅已经因为服用了抗组胺类药物引起的嗜睡反应睡着了,他躺在医务室的小床上,脖子和手臂上遍布丘疹红斑。
严律清就陪在他的身边,正用棉签沾了炉甘石洗剂给他涂抹皮肤。
“怎么突然过敏了?阿浅也没吃海鲜啊!”韩广智看着闭眼躺在床上熟睡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的沈芃芃也觉得疑惑,“难道小浅浅还有其他的过敏源?”
严律清缓缓摇头,“我已经向餐厅确认过了,是晚餐的那盘浓汤,那是用花蛤煮出的汤底熬制的,如果阿浅只尝一点不会那么严重,但他全部吃完了。”
沈芃芃惊讶地捂嘴,“有花蛤?!我的天,居然一点都喝不出来!”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喝了那份浓汤,确实没有人喝出有花蛤的味道,否则他们肯定一早就发现那浓汤容浅不能喝,更不会让他全喝完了。
看着容浅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成片触目惊心的丘疹红斑取代,严律清眉头都因自责和心疼紧锁,“怪我,阿浅不能吃海鲜我却没有多注意。我该问一句的,我要是能多问一句汤里有没有海鲜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沈芃芃听他这么一说才后知后觉有点奇怪,“那个服务员也没有告诉我们那是什么汤,直接就送过来了,好像是我们点的一样。”
“是有点奇怪。”林信也附和,“按理他也该问我们一句要不要来份浓汤,但他没有问。”
同行的人听到这就有人问:“你们是觉得这里面有人为的成分?”
这话一出大家又忽然都静了,因为没有道理。
首先那个服务员根本不认识他们,其次服务员也根本不知道容浅对海鲜过敏,他只是完成他的工作给客人送浓汤而已。
整件事看上去倒更像是容浅运气不好,不小心吃到了含有海鲜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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