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逆天的能力,这也是为什么他实力低劣却能坐镇妖道的原因。”
桀看着项雨汐,似乎很畅快很开心,雾一般的身体因为情绪的波动翻腾起来。项雨汐却似乎猜到了什么,她不想听却难以阻止那句话钻进她的耳朵。
“江郑泰第二次启用本命能力,”桀顿了顿,突然尖锐的声音像金属划在玻璃上一般:“成全了你,毁了居欣。”
“不可能!”项雨汐失声道:“当时他根本不认识我,凭什么付出这么大代价帮我!”
“你们见过一面,”桀的语气恢复平静:“在花园里,你剥瓜子给它。”
“笑话!就因为几个瓜子?”
“谁知道呢?小孩子的思想总是莫名其妙,也许你的耐心和善意,让从小备受冷落的它产生了好感。”
“呵!”项雨汐一声冷笑:“请问,你自己说的话自己相信吗?”
“事实就是这样,由不得你信不信,不然为什么你从那以后再没见过江郑泰的人形?它为什么虚弱成那个样子?”
项雨汐皱着眉头回忆,竟然心悸的发觉自己真的没有再见过江郑泰的人形。
“居欣那么厌恶异类,”项雨汐深呼吸,想办法让自己保持平静道:“她怎么会去六道班?”
居欣终于不再一个人沉默,转过身看着依然难以置信的昔日好友,从自己的戒指里取出一张符纸递了过去。
项雨汐一瞬间用手勾住了自己储物手镯,然而居欣也仅仅是递过来一张符纸而已。项雨汐接过,上面却莫名其妙的写着字迹,而不是让人看不懂得鬼画符。
‘谢谢你的帮助,后天诚邀来六道班一聚,梓然会去接你。严梓格,20年3月26日。’
项雨汐仔仔细细的连看了两遍,终于回忆起自己去给江郑泰挑鱼刺的那一天恰巧在27日。
“严梓格在高尔夫球场陷入昏迷,”居欣淡淡的说道:“我以为是普通学生,把他送到医务室,认识了后来赶到的梓然。”
项雨汐没有说话,居欣继续淡淡的陈述:“那一天你逃课,一直睡到下午。第二天,你认识了江郑泰。”
“这能说明什么?”项雨汐深吸一口气:“就算这些都是真的,那也不能说是我抢来的,我根本不知道一次逃课能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不是有意的行为,不能叫做抢。”
居欣没有辩解,说出这件事情的桀也没有乘胜追击。两个人默契的保持了沉默,等着项雨汐自己调整好状态。
项雨汐抬起头,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对不起,不管怎样,我曾经忽视过你、或许也伤害过你。可是,琴阡陌和珍珍他们同样是我珍惜的。厚此薄彼的错,我不能再犯第二次。我想你的选择不会改变,我也一样,即使我们选择的是彼此敌对的。”
项雨汐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不争气的流出来了,极力的抑制着但是声音依然带着哽咽,直直的看向居欣:“那就这样吧,无论我是不是抢了你的天命所归,我们总归无法再做朋友了。”
居欣眼睛也是红红的,但是相比较于马上就要失声痛哭的项雨汐,就要显得坚强许多,也冷漠许多。
项雨汐歪了歪头,上前一步抱住居欣,就像从前无数次在这一片草坪上玩闹一样。唯一区别的就是这一次项雨汐抱得格外用力,如同很多次的习惯一样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轻轻地呼气。
居欣的手垂在身边,直到感受到一滴冰凉的液体滑落在自己的脖颈,带着凉意带着淡淡的痒。居欣终于还是回抱住了已经哽咽得不成样子的昔日死党,这一刻居欣突然觉得很悲壮。
两个人抱了很久,湖边很安静,就连风声也似乎小心翼翼的不忍打扰。直到居欣玩笑的问道‘你是不是把鼻涕悄悄抹在我衣服上’,两个人才松开手。
项雨汐很认真的红着眼睛看着居欣,扑哧笑出来:“搞得生离死别一样,不是还住在一起吗?”
居欣也笑,笑得很单纯很干净:“也许真的就是生离死别了呢,我的行李已经搬出来了,你对面的床如今空荡荡。我看你快点找个人陪你,不然你每次看到都想起我,岂不是要哭死。”
项雨汐扯起的嘴角很累,眨了眨眼睛不让眼泪没出息的流下来:“再见。”
“再见。”
曾经形影不离的死党好友,分道扬镳也只是‘再见’两个字,没有什么华丽的句子和词语。项雨汐回过身的一霎那眼泪就掉下来,怎么止也止不住。项雨汐心底自嘲,真是搞得和狗血电视剧一样,想着好笑眼泪却依然争先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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