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景恪的脖颈上也留下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他伸手去摸自个的脖子,摸到了那些湿湿黏黏的血之后又笑了,“五弟,你不是说要杀了我吗?你怎么犹豫了呢?”
徐淮意没回答,袖袍下的手却早已捏成拳。
“罢了,解疫症的方子,我便同你说了吧。”徐景恪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有些疲倦的靠着墙同他道:“其实我原先给的药便是解药,只是差了一味药引而已。”
徐淮意盯着他,“什么药引?”
“心头血。”徐景恪喘了口气接着道:“五弟取一把锋利的刀,从一个活人的心脏的位置捅下去,刺入心脏,刀尖上那一滴血,便是药引。”
“你在耍孤?”徐淮意语气里头是压制不住的怒气。
心头血同寻常人血又有何不同之处,定要用它入药方能治病?简直是无稽之谈!
“信与不信,在你。”徐景恪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想来衣不染尘,手不沾血的太子殿下,便是知道杀一人能救许多人,也下不了手吧。”
他很了解徐淮意,知道他那仁慈的性子,即便是碰上犯了死刑的罪犯也都是制住了之后押入监牢,之后便是按照大齐律来处刑。
所以知他不会动手。
徐淮意没说话,将地上那把匕首拾起后便出了关押徐景恪的囚笼,将那门带上又落了锁,正要出外头去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他轻声问了句,“沈二小姐,应当已经死了吧?”
“你说什么?”徐淮意推门的手不觉顿住。
第038章
“看来还没有啊!”徐景恪摩梭着脖颈间流下来的血,“那她命还是挺大的,不过算算日子也就这两日了,五弟,别的不说,好歹你得给人家备一副上好的棺椁,这疫症折磨人,她受了这么多苦痛,竟也没想要对你动手呢。”
徐淮意皱眉,“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隐约的品味出来了徐景恪的意思,但又没有真正明白。
徐景恪看他疑惑不解的模样也是有些意外,“难道……她竟是什么都没和你说吗?哈哈哈哈,这沈二小姐真不是一般人,她愿意为你舍下活下去的机会,却说都不同你说一声哈哈哈哈哈。”
“她原来是有得选的。”
从太守府回去的路上,徐淮意一言未发。
他刚从监牢里面走出来时,李拂就发觉了他那神色不对,和往日的淡漠不同,这会儿的太子殿下浑身散发着冷意,想来方才的事儿应当不太顺利。
李拂也就没敢再多说话,只是问了句是否是要会驿站,徐淮意嗯了一声,他便马上备好了车马,知道徐淮意应当不想在路上耽搁时间于是又提前同车夫说了这事,这才算是将事儿安排妥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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