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被人途中硬生生浇灭,桌布从手中脱落,她有些呆愣的看着他。
厚厚一叠资料被人猛地摔在桌面上。
额角有青筋在隐隐抽搐,抬眼看去,只见坐得笔直的男人满脸寒霜,正盯着她目光如炬。
心弦一颤,目光移到被他扔桌面另一侧的资料卡上。
只见在付景亭社会关系这栏上,白纸黑字写着短短一行字。
——死者直系血亲,黄达飞,系其父亲的大哥,至今育有一子,名叫黄志连。
她猛地抬起螓首,瞪目:“这、这怎么不一样了!这份资料卡我当时还看过,明明不是这样写的……”
“难道是有人动过了?可是这起案件一直是省厅刑警队在负责,并无外警接手!什么人的手能伸得这么长?除非……有内鬼!”
这时服务员刚好端着饭菜款款而来。
顾经年示意她坐下吃饭。
一口松茸汤含在嘴里,无鸢觉得自己的心在砰砰砰跳个不停。
顾经年已经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队、队长?”
敖拜很快接起了电话。
“我问你,付景亭的社会背景你叫谁来调查了?”
那边愣了下,答:“没叫谁啊!就省厅刑警里的一个小伙子,话说他长得真高……”
“那人叫什么名字!”
他劈头低喝了过去。
“叫、叫……我也不知道啊,队长!任务到手了,我看他还行,就让他去了……难道出什么问题了吗?”
顾经年隐忍着怒火,答:“付景亭姓付,可他的旁系血亲大伯父却姓黄!付景亭的生父不是黄达龙。晚上我回来之前,必须要找到付景亭的生父,否则,你也别干了!另外,找出那日接触过的刑警!”
“哎哎,队……”
手指关掉手机,掐掉了敖拜慌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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