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要想个法子!
&esp;&esp;韫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呀眨地,圆溜溜地转着。片刻之后,唇角一抿,心里有了主意。
&esp;&esp;正午的暖阳照入屋内时,墨云终于从昏沉中醒来。缓缓睁开眼,呆愣地看着窗棂外大白的天光。听见门边传来脚步声,一抬眼,看见那个令他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人影,端着一个小碗到了跟前。
&esp;&esp;本来还雾蒙蒙一片的神智,瞬间清醒起来。
&esp;&esp;坐起身来,把头转向韫玉,直勾勾地瞪着他,黑眸内波光粼粼,暗潮波动。
&esp;&esp;那如刀的目光,看得韫玉低下了头,提心吊胆地说着:〝玉儿熬了碗小米粥,爷趁热喝了?〞
&esp;&esp;〝你的胆子不小,还敢出现在我眼前?〞
&esp;&esp;唇角一丝苦涩的笑容,韫玉讨好地说道:〝爷,反正玉儿就在这儿,逃不出爷的手掌心。您先把粥喝了可好?〞
&esp;&esp;说着,细长的手指执起勺子,递到墨云唇边,微微嘟起的嘴,透着一派无辜,楚楚可怜。
&esp;&esp;墨云的眼神,一动也不动地,盯着韫玉。
&esp;&esp;睡梦中醒来,四肢酸软,宛若历经一场世纪大战。脑海里隐约有一些模糊的画面。暗夜里,一双纤柔不停抽动的手,脸红心跳的唇齿相亲,以及那,似幻似真,曲线玲珑的女子身影。
&esp;&esp;纷纷乱乱的脑子里,一时之间,各种思绪翻江倒海,理不出头绪。
&esp;&esp;不自觉地张了嘴,任由韫玉将勺子送进他的口中。
&esp;&esp;温热香甜的米粥,一口一口地吞下肚,洋洋暖意,从腹中漫延而上一路暖到心田。
&esp;&esp;很快地,一小碗食物吃了个精光。
&esp;&esp;〝爷,玉儿再盛一碗来?〞
&esp;&esp;一把抓住韫玉的手腕,阻止他欲往外走去的步伐,〝那儿都别去,老实待着!〞声音又恢复了护卫统领的威严凛凛。
&esp;&esp;韫玉低低地应了声〝是。〞垂着头,一副听从发落的乖巧模样。
&esp;&esp;墨云在心中,暗暗冷笑了一声。这厮装模作样,演戏的本事他已见识过多次,故计重施,岂不是当他墨云是傻子。
&esp;&esp;〝说吧,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就快说。现在不说,一会我让人将你送进大牢里,就没机会说了!〞
&esp;&esp;无限委曲地扭着手指,韫玉声音里带着哭音:〝爷,玉儿一时糊涂,犯下滔天大罪,可玉儿不是将功补过了吗?昨晚……昨晚……〞吱吱唔唔地,目光从墨云了唇边一直巡曳到跨下,暧昧的神情表露无遗。
&esp;&esp;墨云如果够沉着,就应该不动声色,装作看不懂,听不明白。
&esp;&esp;可惜相对于韫玉的油滑,墨云显然太过诚实青涩,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眼神游移地飘向窗外。
&esp;&esp;不明显的动作,却足以让韫玉心中高声欢唱。
&esp;&esp;他知道他有救了!
&esp;&esp;韫玉从小在花楼中厮混,每天眼里见的,都是四面八方,前来寻欢作乐的男子。他以为,男人的心思及举动,他都已经捉摸得通透。
&esp;&esp;像墨云这种宁死不屈,硬气的男人,多半是死要面子。打蛇掐七寸,只要对症下药,也不难对付。
&esp;&esp;当下,摆出一副掏心掏肺,真心诚意的面容,〝爷,昨儿的事爷也没吃亏,咱们就当没发生过。只要爷不说,玉儿绝对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会对人说的!〞
&esp;&esp;这话,乍听之下,像是韫玉在讨好求和。
&esp;&esp;话的反面,却是在威胁墨云,若是不罢休,便要加油添醋,将夜里发生的事宣扬得人人皆知!
&esp;&esp;轻轻哼了一声,墨云冷冷地看着韫玉。
&esp;&esp;眼中的厉光闪烁,盯得韫玉背脊一阵寒颤。
&esp;&esp;印象中的墨云,面对属下,权威严肃,在莲妃娘娘驾前,则是凝神敛目,恭敬慎言。
&esp;&esp;从未看过,墨云也有森冷的一面!
&esp;&esp;墨云冷峻的眼中,流露出一种对垂死猎物的哀怜。
&esp;&esp;〝韫玉,你也太天真了!以为东宫暗卫都是酒囊饭袋?连一个小小的市井混混都收拾不了?〞
&esp;&esp;随着话声,大掌猛然疾挥,出其不意地,朝韫玉脐下一寸五分处气海穴拍去。顿时,韫玉如被电击,身体僵直无法动弹,睁大的眼睛中满是惊慌失措。
&esp;&esp;〝暗卫营里要让人守口如瓶的方法多的是!拔舌,下哑药,灌火炭,不知你喜欢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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