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不着急,慢慢来……”乐陶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呢喃,像暖风在耳边轻轻——
我慢慢地饮下一些,很辣,很呛!
但腹部升起一股暖流——
紧接着,我被一把抱起,身子腾空,是乐陶将我抱起——
“要……要去哪里……”我说话也不清楚,浑身是缰冷。
也许是惊吓,也许是这半天我又在抵受寒冷,自己连刚才对陆绸的说话力气也拿不出来了。
想想自己不久前对陆绸的大喊,那是拼尽了全力的吼声。
“去车里,那里面有暖炉。”乐陶的声音在头顶上方传来。
“不……先放我下来……”我止住他欲抱我去车厢的脚步,因为,我还有件事未做。
乐陶很讶异,“你现在需要取暖,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对待你的,但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
他的声音很冷,冷得让我吃惊。
我努力抬眼,望着他继续表明我的意思:“你先……先放下我……我还有件事未做……”
乐陶停住,低头看我——
在我的眼神中,他放下我——
我站好,并且一定要站好,如果我要倒下,也要在做完这件事情后——
扡着僵硬的步子,身体在颤抖,困难地走到缩在地上的陆绸身边。
而我脖子中随着我头颈的晃动便有些撕裂似的疼痛的感觉,提醒我,这个人所带给我的,我不能忘记——
乐陶紧跟着我,也来到陆绸身边。
陆绸从刚才惊慑的一幕中已经回转,现在是一脸的紧张!
“你……你……你要做什么……”他在发抖,在牙齿打颤,他是看着乐陶这么说的,而不是看着走在前面的我。
“乐陶,”我没有回头对着身后的乐陶说,“借用一下你的手——”
忍住,牙齿!你要给我听话,不能在这个时候打颤,要忍住,不可以再发抖说不清话!
“红尘?”乐陶有些疑惑,而我这时也发觉他在直呼我的名字,没有啰嗦地再加上“姑娘”二字。
“我说,我要借用你的一双手。”
我再一次说,是恨恨咬着牙这么说。
眼睛看着地上那个胖子,在临夜,他与现在的我一样,是高高在上的,而今天,我站着,他缩在地上。
“好,你要用它们来做什么?”乐陶答应了我,并且伸过手。
只是他伸来的手,却是直接抬起我的一双手腕,那深红的淤紫,让我明白为什么有的小孩因为不懂事,把橡皮筋緾在手指上,连夜晚睡觉也不脱下来,结果,便有不少孩子因此而不得不截肢,换来长大后,无尽的后悔与悲伤。
因为血脉不通,是可以让肢体坏死的!
而我现在的双手手腕,抬起也是困难!
“乐陶,这个人欠我两个巴掌,我对自己说过,会还给他——”
我盯着地上那个已经没有了嚣张气焰的老男人,那个要把一堆蛇塞进一个女人衣服里的龉龊男人;那个在一个男孩只有十五岁时,就能把那个男孩倒挂着坠沙袋的残忍男人——
乐陶走到前来,伸起手,我此时才发现这个人的手,如此修长,美如白玉,比梅无艳的多一些精涩,却也是很美的手了。
而这只手,在我眼中,如同替人间惩恶扬善的正义之刀,向那张长着黄牙的脸脸挥下——
“啪、啪、啪、啪”四道响声,不是很响,但不响便代表会是真正的痛!
“他欠你两巴掌,你该加倍受还他——”乐陶这么说。
所以他才打了四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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