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荨道:“那就好,不过适才我听官人口音,竟好像是中原北方一代的人,不知官人来自北方哪里!正好我也有个朋友在那边,倘若官人颇有名声的话,他应当听过你才对。”
张凤府心中并不惊讶,芊荨既号称琴棋书画四绝,其聪明又能差得了哪里去?这才说上几句话便开始试探,好在提前已准备好了一番说辞,故此倒也不怕露馅。
“本大爷来自中原以北一片无人问津之地,因为做了一些皮草生意了家,跟中原那边的人极少有接触,就算我说了姑娘也未必知道,如此倒还不如不问的好,不过既然姑娘问了,我又不好不回答,那我也就只有直说了,本大爷姓李,名大叶,名字都说了,姑娘也当没什么疑心得了,赶紧趁你我同在一张桌上的机会好好饮几杯,毕竟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说罢便要去拉扯芊荨的一双手,仔细瞧那一双手肌肤嫩滑如玉,虽长年弹琴,却根本没有琴弦在其手指头上留下的伤痕,张凤府心道一定是用了什么秘法才会如此,譬如自己练刀,可不正因为长年以天山不老泉浸泡才会如此不留下老茧!
遭了,手……
张凤府立时便后了悔,果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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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正见到芊荨一脸玩味。
“官人说你是做皮草生意起家的,又是在中原北方,想必平时少不了车马劳顿,按道理说你的手应该是饱经风霜才对,怎的如此修长完美?竟连我这个小女子都有些羡慕了。”
张凤府到底临危不乱,急中生智道:“都说了我是官人,既然是官人,又哪儿有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的道理不是?这一切都多亏了我有一个好帮手,事事都是他打点,我才做了一个撒手掌柜,阿兰,快来跟人姑娘看看你的手。”
兰亭的一双手比之张凤府绝对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虽修长,但手指因为长年练剑早就有了一层厚厚的茧,谁知这时候芊荨竟不痛不痒道:“我又没有非要让官人你向我证明什么,为何你如此急于向我证明?莫非是因为心中有鬼?”
张凤府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这女人怎的如此难缠,竟让自己这老江湖都被绕了进去,原本是自己上门来找点乐子,却是不曾想到自己反被人噎的乱了方寸。
果然不怎么好对付。
张凤府不屑。
“笑话,本大爷无非就是一个路过进来吃饭喝酒,顺便看看姑娘你究竟有没有听人说的那样玄乎,我心中能有什么鬼?”
芊荨道:“倘若没鬼,可否将手借给小女子一观?不久之前小女子的一位朋友才摸过小女子的手,瞧官人与我那位朋友也算是有几分神似,所以想看看官人的手跟我那位朋友的手有什么区别,毕竟如同小女子这般喜好音律之人,对于细微感觉的感触却是比一般人好了太多,说起来,小女子那位朋友还有一样东西留在了小女子这里,若非官人你来我这里喝酒,恐怕我还忘了。”
张凤府心里已没了底气,却还镇定道:“你朋友给你留了东西跟本大爷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得你那位朋友。”
芊荨道:“何必如此笃定?难道你就不想看看是什么东西?”
张凤府不耐烦道:“不想,你这婆娘莫不是有病,我让你来陪我喝酒,你与我说这么一大堆废话做什么?愿陪就陪,不愿陪拉倒,有的是女人愿意陪,阿兰啊,我们走,懒得与这婆娘多费口舌。”
“站住,说走就走,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芊荨几乎是本能将张凤府手腕抓住,却听得张凤府惊呼一声。
“好痛……”
原来芊荨竟是故意使了几分力道试探,不曾想张凤府竟被自己一只手捏的哇哇大叫。
“哎呀,打人啦,快来看哪,臭婆娘打人啦。”
一时间数十双眼睛看过来,竟是将芊荨弄的手足无措,虽说张凤府这卖相根本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少人也觉着张凤府该收拾,可毕竟如何,芊荨都实在不该如此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不是!
故此一时间指指点点,竟让芊荨左右为难。
心道难不成是自己弄错了?
“叫什么叫?本姑娘只是摸了一下你的手而已,便如此鬼哭狼嚎,不觉得替你们男人丢了脸?”
将张凤府的手放开,张凤府又哪里还敢留下?屁滚尿流出了去,只留下阴晴不定的芊荨看着其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一定是哪里不对,他说他叫什么李……李大叶……”
瞬间,芊荨一张脸变了通红,忙怒道:“东南西北何在?”
四道人声虚无缥缈传来。
“小姐有何吩咐。”
“替我赶紧截住前面那主仆二人。”
“是。”
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又如同鬼魅一般消失,让厅堂之中的众食客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李大叶……李大爷……你大爷……王八蛋,居然敢耍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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