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的人又说了一遍他的要求。
“您有召见信吗?”一个掌门官向这个求见的人走过米,问道。
“我有一封,不过不是马萨林红衣主教写的。”
“请进去找贝尔奴安先生,”掌门官说。
他打开第三间房间的门。
也许是碰巧,也许是他习惯于一直待在他的岗位上,贝尔奴安这时就站在这扇门的后面,而且以上的话他全都听见了。
“先生,”他说,“您想找的就是我。您带来呈给红衣主教大人的信是谁写的?”
“是奥利弗·克伦威尔将军,”这个刚来的人说,“请您把这个名字禀告红衣主教大人,再来告诉我他是否愿意接见我。”
他站在那儿,神态显得又忧郁又高傲,只有清教徒365才有这种神态。
贝尔奴安用一种审讯的眼先对这个年轻人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然后走进红衣主教的书房,转告了那个送信来的人说的话。
“这个人送来了奥利弗·克伦威尔的信?”马萨林说,“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英国人,大人,带红色的金黄头发,红色比金黄色更浓些,灰蓝色眼睛灰的成份更多些;此外,看上去很骄傲,生硬。”
“叫他把信拿来。”
“大人要那封信,”贝尔奴安从书房回到候见厅说。
“大人不接见送信的人也就见不到这封信,”这个年轻人回答说,“不过,为了使您相信我确实是带着一封信,那请看吧,就是这封。”
贝尔奴安看封蜡上的印章,看到这封信的确是奥利弗·克伦威尔将军送来的信,就打算再回过身去见马萨林。
“您要再告诉他,”这个年轻人说,“我不是一个普通的信差,而是一名特使。”
贝尔奴安又走进书房,一会儿又走了出来,拉着打开的门说:
“先生请进。”
刚才听说有这样一封信来,马萨林心里有些不安,他需要来回踱几步,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尽管他一向料事如神,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是什么理由会促使克伦威尔来和他联系。
年轻人在他的书房门口出现了,一手拿着帽子,一手拿着那封信。
马萨林站了起来。
“先生”他说,“您有一封给我的引见信。”
“大人,这就是,”年轻人说。
马萨林拿过信,拆开信看。信里写道:
“摩尔东特先生是我的一位秘书,他将在巴黎里递这封绍信给红衣主教马萨林大人阁下;此外,他还带有一封给阁下的密信。
“奥利弗·克伦威尔”
“太好了,摩尔东特先生,”马萨林说,“把第二封信给我,您请坐。”
年轻人从口袋里取出第二封信,交给红衣主教,然后坐了下来。
可是,红衣主教拿过信后,一面沉思,一面把信翻过来转过去,并不急于拆开,不过,为了不让对方猜出自己的心思他开始按照他的习惯向这个信使向起话来。他相信根据经验,只要他盯住了对方望,同时盘问,很少人能够对他隐瞒住什么事。
“摩尔东特先生,您担任这样艰巨的使者工作显得太年轻了,最老练的外交家担任使者有时候也要失败的。”
“大人,我二十三岁,可是阁下说我年轻,您说错了。我虽然缺少阁下的才智,可是年纪却比阁下大。”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马萨林说,“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大人,我是说,苦难的岁月使得年岁加倍,二十年来我一直在痛苦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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