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萧队你去哪啊?”她向着快步走出门口的我问道。
“去那个小区看看。”我头也不回。
“应该是这间屋子吧!”小张上下打量了一眼。上面的门牌号上写着三个清晰的数字“303”。
“对,就是这里了,麻烦师傅了。”我对着身边的开锁师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师傅点点头,随后熟练地在门口拿着工具鼓捣着。不出两分钟,门锁就被打开了。
“还是专业人士靠谱!”小张竖起了大拇指。
“那个……没什么事了吧!”开锁师傅小心地看着我俩。
“没事了啊!辛苦师傅了,你可以走了。”小张瞪着一双无邪的大眼睛,纯真地看着他。但是那师傅站在原地没有动。
“师傅是还有什么事吗?”小张带着疑惑的眼神问道。我跟司令站在一旁,捂着嘴偷偷地笑。
“那个……开锁五十块钱……”那师傅略微弯下腰,看着小张。
“啊?”他瞪着眼睛看向那个师傅,又转头看了看我俩。我跟司令赶忙抬头望天,装作无事发生。随后我捅了捅小张:“就五十块钱,给人家。”他不情不愿地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绿色的钞票:“喏!”
“谢谢警官,谢谢警官!祝你们新年快乐!”开锁师傅拿到钱后,一溜烟地跑了。
“就动动手指头,两分钟就五十块。这钱挣的可容易多了,比咱们这些干警察的强。还五十块,他怎么不去抢!”小张收起钱包,一脸忿忿地说道。
“人家干的是技术活儿,就你那脑子,可不一定能挣好这份钱。”司令打开门,对着小张好一阵揶揄。
“要不是因为咱们是警察,他能要咱们一百你们信不?”我回头看着他俩说道。
“还敢要一百?我看他像一百!敢问我要一百,腿给他打折!”小张一边进门,一边气呼呼地说着。
这是一间二室一厅的格局,中间的客厅很宽敞。窗帘半掩着,鞋架上摆放着几双鞋。运动款休闲款都有,都是男士的。我们穿上鞋套,在屋子里仔细观察着。
两间卧室,一个南向,一个北向。南向的卧室窗帘完全拉着,里面黑漆漆的,我走到窗前用力一拉。明媚的阳光照耀进来,晃得人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看样子这里应该就是那小子平时住的地方了。卧室里很干净,同客厅一样。“看来这小子‘生前’还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呢!”我打量着卧室。
“这是什么?”我从地上捏起一样东西,滑腻腻的手感。我放到鼻尖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看样子像是蜡烛的碎片。“这是准备烛光晚餐了吗?”我摇摇头,走出屋外,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有什么情况吗?”我走到客厅,对着在厨房跟卧室里的他俩说道。
“目前还没有……”北卧传来小张的声音。“萧哥,你说……要是让那夫妻俩知道了他们儿子被一个将近七十岁的老头子上了身,他们是什么感受?”司令整理了下胶皮手套,对着坐在沙发上的我说道。
“不知道,但就算跟他们说,他们应该也不会相信吧!我也不知道就算是找到了他们的‘儿子’,这事对于他们来说是好是坏也都说不定。”
“那就不关咱们的事咯!咱们只是负责把他人找到就行。”
猛然之间,我跟司令二人同时看了对方一眼,眼里面全都流露出了震惊和后知后觉的恍然。
“咱们……”“这个人……”我们异口同声。
“你先说,我看看你想到什么了。”我对着司令抬手比划了一下。
“咱们要找的这个人……虽然咱们知道他是徐鹤清,但是现实意义上来讲,他现在就是那俩人的儿子周彦辰!”司令咽了一口唾沫:“这样一来的话……咱们昨天查的那桩三十四年前的案子,是根本没有办法给他定罪的……现在的他,只是那个富家子弟,周彦辰。”
屋里陷入了一段尴尬的沉默。司令说的没错,他跟我的想法一样,之前我们都沉浸在找到了可以给徐鹤清定罪的证据。但是却根本忽视了他已经换掉身体的这一事实!按照这个逻辑下来,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徒劳无功。
我颓坐在沙发上,手里点燃了一支烟。屋子里安静的出奇,静到可以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头儿,你要过来看看吗?”小张在厨房,对着在客厅发呆的我俩说道。
“怎么了?”我跟司令来到厨房,看着正在扒窗户的小张。
“你俩看看这个,这东西,是血吗?”他指着窗户合叶的部分对我俩说道。那上面,有一块很细小的红褐色痕迹。
我凑上前去仔细地观察着。那块红褐色的痕迹不大,有点类似于铁锈。我仔细查看了一下这扇窗子的材质,是那种建筑公司常用的塑窗。按说这种结构的窗子基本不会生锈,而且就算是生锈了的话也不会只有这一点看上去很突兀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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