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露小声嘟囔,“扔了也不要你帮我吃。”
&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我说,”江露把筷子放下,点了点菜色,“现在要垃圾分类了,你知道不?”
&esp;&esp;她指着花甲,讲解道:“就拿这个海鲜来说吧,壳呢是干垃圾,肉呢是湿垃圾,我要是吃不完,我还得把它们分开来扔。”
&esp;&esp;“听起来是有点麻烦,”陆谦手抵下巴状似思考,片刻后又含笑盯着她,“那以后家里的垃圾我来分类,你不用操心。”
&esp;&esp;“……”
&esp;&esp;这男人真是软硬不吃。
&esp;&esp;“哎呀呀,江老师,吃午饭呢!”寻声看去,办公室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朱良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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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朱良祎是物理系带学生实训的一位中年男老师,年龄已经四十五了依然未婚,据说是那方面不行。
&esp;&esp;江露当然不会因为这些个人隐私而对他有偏见,只是这个朱老师名字带祎,本寓意美好,但他和美好这个词一点儿都没关系。
&esp;&esp;上个学期开学时江露给他排课调课,他借故离她极近。无论如何安排他都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反对,手撑在江露的椅背,油腻的头发和带着烟臭的口气让她深感不适。
&esp;&esp;系里做财务的一个老师才当妈妈,也深受其害,有一次朱良祎装作不小心地触碰她的腰,把她吓得当场惊叫。
&esp;&esp;朱良祎还反咬一口:“不就是让你帮我把课时费算清楚吗?能不能配合工作!”
&esp;&esp;大部分人对他可谓是敢怒不敢言——毕竟他很会拍领导马屁,职场性骚扰之类的龌龊行为也会被他颠倒黑白。
&esp;&esp;“嗯。”江露冷冷地回答他。
&esp;&esp;朱良祎瞧见江露面前丰富的菜色,轻浮道:“江老师是该多吃点,腰臀太瘦不好生孩子。”
&esp;&esp;江露讥诮道:“谢谢朱老师关心,您孩子上几年级了呀?”
&esp;&esp;戳人痛处了——朱良祎没结婚,亦无生育能力,哪来的孩子。
&esp;&esp;朱良祎瞬间变了脸色,“小江你……”
&esp;&esp;“朱老师,”陆谦出声打断,“您是什么垃圾?”
&esp;&esp;朱良祎愣了愣。
&esp;&esp;陆谦指指朱良祎手中的袋子,和善地重复笑问:“我刚回国不久,才学习垃圾分类,您是什么垃圾?”
&esp;&esp;朱良祎好像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陆谦,一时不知如何回复。
&esp;&esp;朱良祎手中的袋子里装的都是实训室废弃的灯管灯泡还有一些电池。
&esp;&esp;江露心底发笑,配合作答:“陆教授,他是有害垃圾。”
&esp;&esp;“啊,是是,陆教授,我是有害垃圾。”朱良祎回神,开了一点袋子的口给陆谦展示。
&esp;&esp;“哦,原来是有害垃圾啊,学到了。”陆谦冷扫一眼,又笑,“那您快去扔吧,朱老师。”
&esp;&esp;朱良祎感觉陆谦和煦的笑容下似乎藏着一把冷锐的刀,被震慑一瞬,便快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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