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昊一听,连忙解释说:“上次,你不是说很忙,没时间见我吗,我就把车票卖给别人了,后来就来了贵阳。”
毛毛说:“我现在没那么忙了,我来贵阳看你吧。”
黄昊欣喜地说:“真的吗?”
毛毛说:“煮的。还蒸的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黄昊说:“好啊,我在贵阳租了房子,你过来可以长住。”
毛毛说:“那好,我明天就去广州火车站,买火车票来看你。”
“好!我会到贵阳火车站接你。”放下电话,黄昊觉得一阵狂喜。毛毛愿意来贵阳,说明她决定了要跟自己建立恋爱关系。
他把出租屋收拾得非常干净,不想让毛毛知道有女性曾经来过。想到这里,突然想到了小匀,她怎么办?是如实告诉她与毛毛的关系,还是骗她说回了广州?好像都不妥,一时也想不出方法,就想着等毛毛来了再说,自己也不是故意要背叛毛毛和欺骗小匀。
他想起了那句古话,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第二天,毛毛又打来电话说,准备从江门出发,马上去广州火车站买票来贵阳。
黄昊就有点急了,毛毛真来了,自己面对两个女孩,不知道怎么处理,便向方先生求教。
方先生说:“你这事麻烦了,你为什么要跟那个医学院的女生睡觉呢?”
黄昊说:“谁知道刚认识,她就要发生关系,说是校园里一对一对,她也想成为女人,但不想找同学,疯狂得不行。再说,毛毛一直没有明确态度,最近几个月电话都没有,我以为她不想跟我联系。特别是年后,你还没来贵阳,一个人孤独得非常难受,小匀就出现了。不过,小匀并不像传说中的贵阳女孩那样,她什么都不要,纯粹就是跟我聊天、睡觉。但我知道,跟小匀很难有结果,我们两个人都讲得很清楚,我还对她约法三章了。”
方先生疑惑地问:“约法三章?”
黄昊说:“是啊,她想缀学跟我去广州,我就对她约法三章:只许生理安全期过来,她学医的,自己把握;不许依赖我和任何人;不许缀学,要专心读书,争取将来当医生。我跟她讲了学医的意义和价值,她听进去了,决心好好读书,我们才保持相处的。要不然,一个大学女生,如果像那种势利的女孩,我才没心思陪她玩。我现在学习紧张得很。”
方先生好奇地问:“你还在学习?”
黄昊说:“我想回广州从事人力资源工作,以后转行。也想着,如果毛毛跟我在一起,她做模特累了不想再漂泊,我也不想居无定所,就想着在广州安定下来。做人力资源不用频繁出差,稳定一点。再说,在姚露的广告公司,实际上已经在做这一块的工作了。我对人性的东西比较感兴趣,所以就下决心学习。”
方先生觉得他的想法很好,但这迫在眉睫的事如何解决,还是拿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方先生说:“如果毛毛真的到了,就只有给小匀打个电话,说公司或家里有急事,离开了贵阳,让她不要再找你。她没有你房间钥匙吧?”
黄昊说:“没有。”
方先生说:“只能这样了,等毛毛到了你再说。什么事没到最后,都有变数。”
黄昊想想也有道理,便耐心等待毛毛的到来。
第二天,黄昊没有等来毛毛,却等来一个令他不安的消息:有一列火车在湖南境内发生重大事故,死亡3人,伤多人!
黄昊突然意识到什么,脑袋一片空白。等到晚上,还是没有毛毛的消息,他急忙打电话到江门的京港酒店找阿敏,阿敏告诉他,毛毛辞职走了,说是去贵阳看朋友。
黄昊彻底崩溃了,现在证实毛毛离开了江门,到广州坐火车到贵阳看他,而湖南发生重大事故,且死亡3人、伤多人,万一不幸这三人中有一个是她,因为来看他,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就失去了生命,黄昊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那么这就是一辈子都无法赎回的罪过!
于是,他打电话给邓松荣,请他让舒琴联系毛毛的家人,是否知道毛毛的下落;又打电话给京港酒店找阿敏,请她帮忙联系毛毛,告诉她自己在十万火急找她……能想到的人,能打的电话,他都打了,还是没有毛毛的消息。一夜之间,黄昊的白头发,从两鬓冒出来,他深夜还蹲在街上,不知道给谁打电话,不知道毛毛在哪里。
小匀过来看黄昊,见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问:“你怎么啦?”
黄昊抱住小匀说:“我成了罪人,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然后就嚎啕大哭起来。
小匀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哭得这么伤心,把他搂在怀里,感觉黄昊的外表开朗,其实内心也有脆弱的地方,为自己能够及时来陪伴他,又感到很欣慰。
黄昊哭累了,紧紧地搂着小匀,好像怕再失去身边的这个人。
小匀用手温柔地抚摸着黄昊的脸,轻言细语地说:“看到你伤心的样子,我心里很难过。能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黄昊看着她,不想再对她有任何隐瞒,便如实告诉她这一切:“去年认识一个时装模特叫毛毛,一直想追求她,还特意从贵阳去江门看她,还写了一封信,表达自己的爱意,她一直没有正面回复。春节后我来贵阳前,在广州买好车票,打电话说去看她,她说忙,不让我去。我觉得这段关系应该没有结果了。贵阳有个女老板,一直对我有意思,但我没接受她,也是因为心里有毛毛。年后一个人在贵阳特别孤独,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漂亮,主动,我很喜欢你,也想阻止你缀学。这一切都是那么突然又美好。前天,毛毛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要来贵阳看我。昨天一早又打电话说,已经出发坐火车来贵阳。昨天所有的班次都到了,没见她来。碰巧湖南发生了重大火车事故,不知道她是否安全。如果她因为我丢了生命,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呜呜呜……”
说着说着,黄昊的眼泪再次跟断线的珠子似的,喷涌而出,满脸的自责和悲伤,让小匀看了心里更难过,跟着流下泪来。这泪,一半是为这个喜欢的男人,一半是为自己。看到黄昊伤心欲绝的样子,她感同身受,难过又无奈;听到黄昊为另一个女孩如此动容,那自己又算什么,是他空窗期的替补,还是真心喜欢的人呢?如果昨天那个女孩到了贵阳,他又如何对待两个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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