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微微摇头,知道事情决不寻常。
这一声婉姐姐听到惠姑娘耳朵里,可满不是滋味,一股酸溜溜的感觉,直冲心门,暗自把牙咬得紧紧。
哼!没来由,让他们去拚命吧!与我什么相干,把头转向别处,但一种说不出的力量,又使她不得不回过头来,注视着心上人。
无极老人看着他怪异飘忽的身法,眉头紧皱,频频摇头,似乎十分困惑,从这少年的身法上看,与他心中的推想,大相径庭,但看到他腰中的铁笛又使他狐疑不已。良久之后,忽地一点头,自言自语的道:“是了,必定是这么一回事!”
“公公,你说什么?”
老人微笑不语。
其实无极老人这时心中所想,只猜对了一半。
司徒文越来越觉不是意思,对方不容许他解释,也不容他缓手,像这样一味的缠下去,如何了局。
“公公,您说这怪手书生是师叔祖的传人?”
“他既身怀坎离铁笛,很可能是!”
“但他的身法……”
“我也在怀疑这点,但也许有其他原因!”
“那我该叫他什么呢?”
“应该是你的师叔!”
“哼!我才不呢!他年纪和我差不多!”公羊惠兰,小嘴一噘,满脸的不高兴。
“什么话!礼不可废!”
“但愿他不是……”她天真的说。
“淘气,这么大的姑娘,一点规矩都没有!”
她面上一红,泫然欲泣。
司徒文此时,又气又急,恨不能有以前追截他的魔头现身,痛快的大杀一阵,方才能消这一口气,不时的望着老人苦笑。
“老朽无极老人公羊明,姑娘可否暂时停手,容我一问情由?”无极老人忍耐不住,出声向霓裳仙子道。霓裳仙子一听老人之名,知他是武林前辈,不忍拂逆他的意思,当下一停手叫了一声:“老前辈,请恕后辈无礼!”口虽说话,眼却注定司徒文,生怕他溜走。
司徒文这才有空向无极老人恭施一礼,口尊老前辈,称谢上次援手之德,然后向惠兰姑娘点首为礼。
惠姑娘嫣然一笑,这一笑有如百花齐放,春到人间,司徒文不禁为之动容。
无极老人听他这一声称呼“老前辈”,不啻又否定了他的推断,正想启口追询……
“前辈有何事指教?”霓裳仙子突然发问。
“姑娘好像心怀极大怨毒,究竟因何……”
霓裳仙子面色一凄,泪流满面,悲声道:“今晚辈父兄及老仆,均遭这贼子毒手!”说完怒目切齿的注定司徒文。
“不!老前辈,这是绝大的误会,她——婉……”
他急着分辩,但慕容婉心切父兄之仇,不共戴天,不等他说完,长剑刷的一声,又分心刺去。
他一闪避过,长叹一声,立施“天马行空”轻功身法,如经天长虹,电闪而去。
三人不约而同的飞身尾追,仅一步之差,顿失他的身影。这种轻功身法,无极老人以数十年修为,也自叹不如。
婉姑娘对这“怪手书生”的绝世风标,和出类拔萃的武功,未尝不动心,只是父兄之仇,岂能容她多想。
他展开身形一阵疾驰,怕婉姐姐追上,又是纠缠不清,改道偏西而行,一口气飞驰了近三十里,才缓下身形,心中的悲愤痛苦,简直无可言喻。
他此刻的功力,十丈以内,飞花落叶,都瞒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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