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上我呗,还?和以前一样,我以前经常和你一起跑船。”乔纪年戴起一次性手套,自然而然给她剥虾,“那你弟怎么说,他现在?生意做得挺大的,你不想插手公司的事?”
“我让他给我转点股份,这样我也能?跟着?赚点钱,他说在?弄合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好。”
连煋闲了下来,到处走走逛逛,还?和在?美国的竹响联系了,两人商定着?弄一条淘金船,买点专业的淘金设备。等连煋下个月去复查脑子,要是没问题的话,等到五月份她们就开船去白令海淘金。
当了几天的街溜子,连煋有点想邵淮了,想约他出来搞一搞。
邵淮说他在?参加个宴会,问她想不想过来玩。连煋答应了,就着?一身休闲服空着?手就去。
去了才知道,这是上层圈子的交际会,大家打扮得体,推杯换盏地谈生意。
连煋如今心态很稳,也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进去后找到邵淮,“你这日?子真滋润,天天就出来玩呢。”
邵淮打扮得很帅,袖扣都散着?精致的流光,朝她眨眨眼,拉她坐到自己身边的沙发,“也没天天出来玩,回国后第一次呢,这不是赶紧把你也叫过来一起玩了吗。”
连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唉,我现在?不管去哪里,总有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好像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法?在?陆地上生活了,跟个街溜子一样。”
“没法?在?陆地上生活了,那你该在?哪里生活?”秦甄走过来,拿着?一杯冰可乐,冰了一下她的脸。
连煋抬起头,“秦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这不是刚回国吗,总得来拓展交友圈子。”
连煋和秦甄聊了起来,也没聊什么实质的东西,就问问对方的近况。
秦甄很好奇连煋以前是什么人,她一直在?国外生活,不了解圈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八卦,这次回来了,才隐约听到一些闲言碎语,似乎连煋的名声不太好。
她有试探着?问,但连煋都不记得了,邵淮也总是故意避开这些话题,秦甄也索性不问了。
有生意上的合伙人经过,和邵淮搭了几句话,问起连煋是谁。
邵淮笑了笑,简单回一句:“女朋友。”
话渐渐传开,大家都知道连煋回来了,就是邵淮以前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未婚妻,据说坑了邵淮不少?钱,钱的事情众人不好得评价,但砍了邵淮手指一事,的确是闹到了警局。
有人私下议论?,但看在?邵淮的面?子,也没真在?连煋面?前瞎嚷嚷。
宴会结束,邵淮问连煋要不要和他回家看一看,她和连烬以前也是住在?邵家,去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邵家位于城南的富人别墅区,欧式建筑风格,非常气?派。
两人打打闹闹进去,邵淮以为家里没人,爸妈早就和他分开住了,这别墅里长期都是他一个人住着?。
他搂着?连煋的腰,咬她耳朵,“瞧你这点出息,就是想让我伺候你,才来找我是不是?”
“不然我还?来找你谈天论?地啊,这些天没人摸你,你可难受死?了吧。”连煋攥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掐了一把,“老不正?经,一把年纪了天天勾引小姑娘,老流氓。”
邵淮按下门锁密码,开门进去,屋里却是亮堂一片,父亲母亲都在?,就连年岁已高的爷爷也在?。
两人站在?原地愣怔,连煋小声问:“你不是说家里没人吗?”
邵淮还?没回话,父亲陆洲已是气?血翻涌,怒气?冲冲过来,脚底下都要擦出火星子,盯着?邵淮怀里的连煋,目光毫不掩饰地叫嚣着?愤怒和嫌恶。继而又看向邵淮,抬起手,巴掌就要呼向儿子的脸。
邵淮冷静地攥住父亲的手腕,“爸,我心里有数。”
陆洲近乎瞋目切齿,满腔怒火崩发成山,咬牙狠狠骂道:“邵淮,你贱不贱!你这辈子就栽在?这个坑里出不来了,是吗!”
母亲邵沄同样怒容满面?,但勉强保持理智,走过来道:“老陆,都别说了,我们现在?哪里管得了他。”
陆洲并没有平静下来,忍无可忍继续骂邵淮,“事不过三,人犯贱也得有个度吧,我就想不明白了,你非得黏着?她不放吗?你是不是受虐狂啊,没人坑你你就难受是不是?”
邵淮握着?连煋的手越来越紧,沉默地接受父亲的怒火和谩骂,最后开了口?,“爸,妈,我打算和连煋结婚。”
陆洲那一巴掌终于是落了下来,狠狠砸在?邵淮脸上,“好,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们管不了你了。”
说着?,他拉起妻子的手腕,就要带她离开,“阿沄,走吧,不管他了,丢人现眼的东西。”
连煋始终愣在?原地,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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