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蕊清也不管他,反正自己去了古慈寺也不用再看到他和黎妍惜,眼不见心不烦。看来此去古慈寺见母亲,除了让她帮忙查药之事外,还得让她给想个办法从程昕和黎妍惜的关系中抽身出来吧。否则这样下去,自己怕是要郁闷死了。
☆、第62章 查药记
由于早打算去古慈寺,唐蕊清早就命人将随身物品准备好了。
红棠和红梨听唐蕊清回来说郭皇后已同意她去古慈寺,赶紧将东西打了包,让人搬上候在宫外的马车。
唐蕊清知道红棠一向心思比较玲珑,怕带她在身边有些事不好做,便以不想人多了打扰修行为名,只带了樱桃和红梨去古慈寺,让红棠留在丹阳宫里负责看管宫内事务。
红棠对唐蕊清的决定虽然有些意外,但也不敢多说,便嘱咐了红梨和樱桃几句,让她们照顾好唐蕊清。
唐蕊清看准备妥当了,便带着樱桃和红梨出门出宫。没想到刚走到东宫门外,就看见程昕和黎妍惜下了宫辇。
唐蕊清看得很清楚,程昕和黎妍惜两人,是乘着同一辆宫辇回来的。
虽然心中有气,但现在已是避无可避。唐蕊清只好走上前,躬身向程昕行礼。黎妍惜也赶紧向唐蕊清行礼。
看着唐蕊清已经出门来了,程昕似乎有些意外:“你这就要走?”
唐蕊清回答道:“是啊,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既然准了妾身出宫,妾身自然不敢耽搁。”
程昕默了一下,然后冷声说道:“看来你是巴不得早点走吧?你是不是一早就将东西收拾好了,只等母后点了头便走?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唐蕊清浅浅地笑了起来:“太子殿下真是说笑了,哪是妾身不想看见太子殿下啊?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殿下和良媛刚刚新婚,正是感情正好之时,现在殿下眼里哪还有妾身啊?再说了,这黎良媛现在可是怀着身子,不管殿下喜不喜欢妾身,妾身还是东宫主母,她见了妾身还是要请安。这万一黎良媛不小心闪了腰,伤了皇孙,妾身罪过可就大了。所以,妾身早些离开,岂不大家都开心?”
程昕听了唐蕊清的话,心中气极。那天晚上和唐蕊清在丹阳宫里闹翻了之后,出了丹阳宫他就后悔了。不管怎么说,也是他有错在先,唐蕊清生他的气也明白。可是,他说了再不踏进丹阳宫一步,再怎么说他也是太子,怎么也拉不下面子再去丹阳宫找她。原想着等唐蕊清禁足期满了,他想着找个机会假装偶遇唐蕊清,再找个机会搭话。
没想到唐蕊清禁足期满之后,除了早上去给郭皇后请安出一下丹阳宫,其他时候跟禁足时一样,只窝在丹阳宫里,他根本连唐蕊清的面也见不着。
今日是唐蕊清的生辰,是他们在一起后,她的第一个生辰。他原想着借这个机会和唐蕊清和好。为此,他还专门向景元帝告了假,景元帝知道他和唐蕊清最近闹别扭,一天到晚心神不宁,便也就准了他。
他便借着黎妍惜身子有些不适为名,陪着黎妍惜去给郭皇后请安,想借这个机会“巧遇”唐蕊清。在朝阳宫里他终于见到了一个多月没见到唐蕊清,正在想着一会儿等唐蕊清离开的时候,他便跟上去死缠烂打,说什么也要跟她先和好再说。没想到唐蕊清一来就说要去古慈寺清修,而且今天就要走,一下让他乱了方寸,心里也着实生了气,唐蕊清走的时候他便没有跟上去。
等唐蕊清走了后,他才发现,唐蕊清这一走,没说什么时候才回宫,他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再见到她,这下他的心又慌了。呆在朝阳宫里,如坐针毡,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想着唐蕊清应该还没有出门,趁着送她的机会与她重修于好。
没想到,一回来,居然就看见唐蕊清已经出门了,不仅对着自己摆出一脸避之不及的模样,还对着自己说出那样的话,他心里的气一下又冲了上来,对着唐蕊清冷着脸说道:“好,既然太子妃这么想走,本宫也不留你,你自便便是!”说着转头对着黎妍惜说道:“我送你回去。”说完便拉着黎妍惜进了东宫,留给唐蕊清一个冷硬的背影。
看着程昕和黎妍惜出双入对的身影,唐蕊清咬了咬唇,强压下心中的苦涩和眼中的背影转身上了宫辇,转脸对着樱桃和红梨说道:“我们也走吧。”然后便上了宫辇。
樱桃见唐蕊清坐稳了,就叫了起辇。宫辇便抬着唐蕊清向宫门外走去,也离东宫越来越远。
但唐蕊清的心,却没有因为离开而欢喜,反而更加的黯然。从前和程昕在一起那种种欢愉,以后只能在梦中再见了吧?不,也许梦中也没有了吧?
唐蕊清便在这样的心境中,到了古慈寺。
因为之前在古慈寺住过一段时间,唐蕊清对这里倒也熟悉,很快就适应了。住了几天后,她便差人到唐家去传话,说是让田锦芝将她遗忘在唐家,曾在九顶山开过光的玉佛送来。
第二天一早,妙静便差了个小尼姑来给唐蕊清传话,说是山下来了位唐夫人,给太子妃送玉佛来了。
唐蕊清一怔,没想到母亲这么快就赶了过来。
其实,唐蕊清根本没有什么在九顶山开过光的玉佛。她这话传回唐家,田锦芝便知道女儿定是有事找自己,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唐蕊清让樱桃到山下将母亲带了上来,自己便在山门前等着母亲。
母女俩隔了这么久才见面,免不了一阵激动。唐蕊清将母亲迎到自己的寝居内,将樱桃和红梨都打发了出去,屋内便只剩下母女两人。
田锦芝看着女儿比过年时显瘦了不少,知道女儿定是为了程昕纳良媛一事烦恼,心中自然心疼不已,抚着女儿的脸,说道:“娘知道你心里苦,没想到太子这么快就纳了良媛。你有什么委屈,尽管给娘亲说。”说着鼻子一红,泪水已然蕴在眼中。
唐蕊清虽然心里难受,却不想母亲担忧,强笑着说道:“娘亲这是怎么了?按规矩,太子娶妃之后三个月便可以纳侧室的,这不女儿已经嫁过去半年了,他纳侧室也正常。”
“可,当初你不是说,太子从小便喜欢你,还答应你不再娶其他人的吗?”田锦芝说道。
听母亲这么说,想到和程昕情浓时的甜蜜,唐蕊清心底一阵伤心。程昕当初这么跟自己说,也只是想要借自己笼络舅舅。不过,唐蕊清却不想把真相说给母亲听,她怕说了之后,母亲将此事告诉父兄和舅舅,让他们与程昕之间生了嫌隙。程昕迟早是要当皇帝的,若是与程昕的关系不好,以后吃亏的只会是自己的家人。
想到这里,唐蕊清笑了笑,说道:“当时我们刚刚新婚,感情正好,他当然这么说。现在情淡了下来,自然不一样了。不过想想也是,再怎么说他也是太子,怎么可能只有女儿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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