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在那小贩跑去叫人的小片刻。
宁如深终于缓过劲,他看了眼四周的一片狼藉,“隔两条街就是东城兵马司,是谁这么大胆?”
一商贩小心道,“回大人的话,那位是庾家的公子,庾家就是…就是管东城兵马司的。”
宁如深对这些世家一点记忆也没有。
平时上下朝坐马车回府,除了几个同僚,其余人一概不认识,更别提世家子。
没想到在家门口还能遇到个当街纵马的坑爹货。
几句话间,严敏和拾一很快赶来。
严敏见了他大惊,“大人,你怎么被摧残成这副模样了!”
……什么摧残,他只不过是被撞了下。
严敏又吼,“大人,你脸色比刚才还白了!”
宁如深闭了闭眼,气若游丝,“嘘。”
你声音太大,震的。
他爬上拾一牌飞机,拍拍肩道,“先送我回屋,再帮我叫个大夫。”
“是。”拾一驮着他飞身而去。
呼呼的风声擦过耳畔,宁如深趴在拾一背上,痛得直抽的脑仁终于清醒了点:
庾家,不是他的百家饭之一吗?
·
宁如深回了府,趴在床上抽气。
大夫没一会儿就赶到了府上。
外衫一褪,掀开小衣,只见宁如深腰侧淤青了一片,在那霜白之上显得触目惊心。
“大人撞得不轻,万幸没伤及筋骨。”
大夫看过之后,又替他把了一脉,“大人身子骨差,气血不通。除了外敷的药膏,草民再为大人开些药调理。”
“嗯…”宁如深埋在枕头里,谢过大夫,让严敏将人领下去拿药了。
他满身疲惫,在床上趴着睡了会儿。
等他昏昏沉沉醒来,药汤已经熬好。
杏兰将药端过去,一股酸苦味扑面而来。
宁如深盯着那黑黢黢的一碗,试探地抿了一小口,顿时苦得浑身一颤!仿佛灵魂出窍。
杏兰还在问,“大人,好喝吗?”
宁如深闭了闭眼,“刚刚好像幻视了,看见端着碗的是位老婆婆……”
杏兰惊恐:那是孟婆!
“先放一边吧,不喝了。”宁如深实在有点受不住,他小猫咪可吃不得这么苦的东西。
他转头又看见站在门口的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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