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沁东没再多说,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戏台上。
不过他用余光注意到,秦云秋呆坐半响后,还是摸走了桌上的手机。
亮起的屏幕将泛白的亮光映在秦云秋脸上。
这一次,屏幕亮得比之前几次更久了些。
然而,直到第二天,秦云秋走进登机口,齐荆楚依然没有出现。
秦云秋看了眼微信对话框里,自己发出去之后便石沉大海的信息,气得差点咬碎后槽牙。
这到底算什么,就算是分手,难道连再跟他多说半个字都成多余动作了么。
秦云秋想着,忿忿地关掉手机。
伴随着飞机爬升带来的推背感,秦云秋终于如愿,飞往那向往已久的寻梦之地。
作为莫菲索克唯一入门学生,秦云秋在经历了很短一段被质疑声包围的日子后,迅速以惊艳的天赋才华征服了沃尼尔顿学院,乃至整个米兰艺术圈。
但与生机勃发的艺术生涯相反,秦云秋的性格日渐沉静下来。
他对周遭的声色犬马丝毫不感兴趣,在不用上课的日子里,除了画画,便是躲在自家位于学校隔壁的两层小屋里,做各种泥塑、木雕、纸雕。
秦云秋牢记着给齐荆楚寄亲手做的小摆件的诺言,定期带着包裹往邮局跑。
尽管寄出后,从来都杳无音讯。
就这样,半年时间仿佛在一晃眼之间,便流逝而去。
这一天,秦云秋照例带着做了至少十层保护措施的包裹,去到离家不远的邮局。
还没进踏进门框,骑着小摩托正准备出门派件的工作人员安德鲁便叫住了他。
“嘿,秦,遇到你正好。”安德鲁说着,将一薄薄的文件袋塞到秦云秋手里,“这里有一封你的快件,帮帮忙赶紧签收一下,还有一大箩筐快件等着我去送呢。”
因为老是往邮局跑,秦云秋和工作人员全混熟了,没作细看便签了字。
跟安德鲁道别后,他随手把文件袋塞进背包里,继续往邮局里面走。
之后一周,由于跟几个同学约好了去外地采风写生,秦云秋彻底把那封快件忘在脑后。
直到他采风归来,突发奇想打算收拾一下乱糟糟的房子,才终于把快件从背包里翻了出来。
当看到寄件人一栏上,赫然写着“齐荆楚”三个字时,秦云秋眼前一亮,高兴得忘了呼吸。
好你个齐荆楚,半年了才终于想起我来,坏死了!
哼,有什么不能微信跟我说的,还寄快件这么隆重,多浪费时间。
秦云秋一边抱怨,一边又有些得意,颤抖着手指,小心翼翼地撕开文件袋。
一个印有精致暗花的香槟色信封出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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