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你的话,我就会把它拿出来看看。”
“欸?!”映见瞬间脸色爆红,眼睛微微睁大,“等、等等,也不至于……”
话并没有说完,映见就停下了。她看到雷电影复又移开的视线,便无法说完这句话了。
“妈妈……”映见微微垂眸,“对不……唔——?”
嘴被捂住,映见困惑地看向八重神子,只见她对自己眨了眨眼,然后放下了手,轻轻叹了口气。
“你妈妈她呀可是早就知道你迟早会离开的,我找她的时候她时不时就会提起这件事,看起来忧虑的不行,想来肯定是想找出个什么法子,让你留下来呢、”
雷电影一怔,随之眉头微蹙:“我怎么会不让她走?我只是……”
半天没有下文,八重神子道:“只是不舍得,对吗?”
“……”雷电影道,“这是他们二人做出的选择,我不会阻拦。”
雷电影没有否认八重神子,映见心口疼痛,眼眶又是一阵酸涩。
“尽管失去了记忆,家人也依旧是家人,映见。”八重神子俯身,在映见耳边道,“走之前,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那时的影全然没有对雷电散的记忆,在发现睡梦之中的人偶流下泪水后,我曾将此视作隐患,提过意见让她销毁自己的造物。而她没有同意,她说的那句话我直到现在还记得清楚……”
意识到八重神子要说什么,雷电影试图打断,却没来得及。
“她说,”八重神子道,“‘那是我心爱的造物。’”
全然没有阻拦的住。看到愣住的映见,雷电影动作顿了片刻,她将手中的信纸温和地放在了案上,站了起来,走到少女的面前,犹豫了一下,抬起手来,摸了摸少女的头。
“出于私心,我希望你们能够留下,只是我亦知晓有些事情无法弥补。所以,如果这是你们的选择……我会祝福你们。”
她轻吻少女的额头。
“一路顺风。”
天守的景色他见了不止一次,称不上是厌倦,但也不觉得多有心意。无非是颜色厚实的砖瓦与数不清的台阶蜿蜒直上。少年百无聊赖地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直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才转过身来。
“道完别了?”
“嗯。”她轻笑道,“走吧。”
“不会后悔吗?”
映见的脚步一顿。
“我本就是孑然一身,为了我这种家伙放弃一切,值得吗?”
这种时候还说出这种话,散兵自己都觉得煞风景。但他依旧静静注视着少女,等待着她的回答。
“嗯……非要这样问的话,如果我说我后悔了你又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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