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阵法动荡,周望天全力一击穿过阵法防御削去两人脑袋,祭阵防御更加孱弱。正此之时,不待维达安抚众祭祀重整阵法,一股逆天煞气一瞬几乎将血气压缩的一颤,一杆银枪仿若天外飞来一般,直直洞穿了维达的胸膛。
银枪的主人正是冲破万名胡人围杀的魏轻,血染战袍,煞气冲天,摄人心魄,直如杀神在世,却又让人产生一股敬仰,而非畏惧。
战场一静。
“格格!”维达喉咙异响,“不愧破军命格,能死于你枪下,也算无憾。”
“将军无敌!将军无敌!”周围士兵一声轰声怒喝,五百人竟有压服万人之势,令人一振。
“小心!”周望天此时已杀了数名神思不属筋疲力尽的祭祀,回观维达,不经惊呼。
“嘭”的一声巨响,谁也料不到一颗圆溜溜的炮弹忽而降下,“轰”地一声将整个祭坛连带维达炸了个粉碎,距离最近的魏轻虽然第一时间躲闪,仍被波及,银枪不及抽出炸成几节,魏轻喷血倒飞,腿上被弹片划伤。
再回看城墙,数枚霹雳弹投入敌营,本来胡人为了围剿汇集密集,霹雳弹甚至不用刻意瞄准,直落敌阵,轰轰声中胡人人仰马翻。
远处传来狼吼,末惠可汗率领狼骑,看见炮弹轰炸,远远驻足。
“卧槽,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么大威力。将军威武,伤势如何?”将士惊叹地看着,一时不知作何表情。
“无碍,趁此胡贼混乱,正是回军之时,路大风随后策应。麻烦周兄弟和秦远功在前冲击,速速返程。”魏轻看清状况,早有属下帮他略略包扎了腿伤。
“可这东西?”众人看着天上乱飞的炮弹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畏惧。
我忙抢上前道:“这炮弹数目不多,恐怕最多一轮,便会殆尽,我们得速速返回。”又指着谷道另一侧道,“胡人可汗的狼骑已经接近了,若是此时不走,恐怕再走就迟了。”
众人张眼一望,魏轻令箭一下,众人骑上还能动的龙马,将受伤的龙马尽屠,不管不顾,冒着炮火返回。
说来也怪,炮弹似乎跟着我们一般,我们走到哪,必有炮弹来袭,龙马脚力无敌,炮弹轨迹还可观测,倒是因为在我们左近爆炸,吓退一帮胡人,竟让我们轻松脱离最密集的胡人包围。
只走了百来米,炮弹稀疏于无,胡人试探几下,见果无炮弹,后方可汗令号鼓动,又向我们围杀而来。
到城门口的百米距离,虽有龙马天然优势,余者也都是百战精锐,但仍无奈抛下百个弟兄。此时血战数个时辰早已筋疲力尽,全靠着一股不屈之气、傲然之气支撑。
不过总算到了城门口,到了“家”了。
穿过前栈大门,一瞬间大家都松懈了少许,为了围杀魏轻这支队伍,胡人几乎放弃继续功领城防。
我们跟着魏轻进入两栈之间,一边是朱雀威天军,一边是随之而来的胡人军队。
“魏将军破了胡人国师返回,速速开门!”路大风当先大吼道。
眼看靠近大门,大门却毫无动静,军中一阵骚动。
“呼魏无忌来,与我等开门。”魏轻忍不住怒气道,眼见这支九死一生的残兵返回,魏无忌不见迎接,竟有距之门外之态。
外围胡人越聚越多,竟比前几日攻城时还见密集,龙马焦躁地隆隆低吼。
“大将军说了,胡人围城,若是开门定然冲破二栈防守。大将军令魏将军自想办法。”一个声音从城上传来。
“狗日的郭皮子,老子们在外打生打死,竟如此陷害我等。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秦远功暴怒骂道。
“秦将军不必多说,不是将军不想开门,实在是不敢开啊,这城墙之后有我军数万兵马十数天的坚持,又有数十万黎民在城中,还有皇上的信任。你属实为难小将了。”秦远功只管咒骂,“更何况……魏轻将军断送威天数十年培养的金龙骑,竟无建树,属实……”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们九死一生杀了胡人国师,拆了胡人祭坛,斩敌数万,缓解威天之围,你们这帮怂狗站在城墙内……”
“住嘴!”魏轻厉喝道,这秦远功口无遮拦竟连城墙上所有人都骂了。
“是吗?我等并未看到。只见魏大将军秘制杀器,一击将胡人祭坛轰了粉碎,又将胡人将士杀伤数万。可未曾见到尔等作为……”
“郭龙!”魏轻一声断喝,声环宇内,众声皆被镇压,“你这无知小将胆敢夺我三千志士功劳,想这些兄弟,临危受命,抛却生死,只为护国报国,何等英雄,如今九死一生,竟要被汝等抹杀,真真苍天无眼。”说着哽咽出声,众将凄然。
胡人见城墙无动静,开始功伐起来,城上久久无声,城门也无动静。
“……如今说什么也迟了,胡人已成攻城之势。”却如这句话,后围胡人已然攻来,多是壮硕强将,末惠之意必杀魏轻,以除后患,他也不想日后与一头善战猛虎为敌。
“将军,我等搭成人梯送你上去。”路大风急急道。
魏轻腿上渗血,若是战前,可自行跃上,现在确是不行了。
魏轻缓缓摇头。
“麻烦周兄弟带将军上去,我等兄弟还能坚持一时,只要将军尽早开门,我将士可活。”何更立建议道。
周望天焦急向他看来,魏轻仍是轻轻摇头。
“到底要如何?”周望天焦躁地叫到,眼见周围本可活命的兄弟,一个一个在家门口战死,他却无法相救,“我去打破了这城门。”
魏轻忙拦住:“周兄弟,这门破不得。若是破了,以胡人此时之势,恐怕破城有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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